台下闹哄哄一片,大家都毫无察觉地进行着对本次演讲的评价,不过大多都是抱怨,没人注意到许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我说可可,你这样——”
直到有人准备发表长篇大论对被他们遗忘的主角进行谴责,但是一抬头,看清他的表情,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其他人也跟着看去,也跟着噤了声。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这些家伙!”许可咬着牙死死盯着这群人,“我这么努力地一遍一遍练习,你们居然拿我打赌!”
因为生气,他的脸上浮着一片薄红,眼睛瞪着他们,努力放射出腾腾的杀气,企图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只不过他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更像是小小的动物努力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来震慑敌人。
台下人面面相觑起来。
很快,大家便矛头一致地把话头对准了陶文康。
“可可,你别生气,这都是老陶的错,是他说要打赌的!”
“对啊对啊,我们根本就没想和他打赌,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擅作主张的!”
“喂,你们唔唔唔唔——”陶文康对自己被瞬间出卖的事实感到非常痛心,想着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很快便遭受身边人的镇压,强行捂嘴。
“这次打赌不算,什么赌约啊全都不算!”
除了陶文康,其他人都达成了共识,皆大欢喜。
许可还是死瞪着他们。
“那什么那什么,可可啊,你这次其实演讲得不错,声情并茂的,我听了非常感动!”
“这演讲稿写得真好,不愧是我们可可,文采斐然,牛逼!”
“可可,下午就这么上,相信哥哥,你绝对能carry全场!”
底下人一通乱吹,仿佛下午他要参加的不是表彰大会而是奥斯卡颁奖礼。
许可听着他们的彩虹屁,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更加凝重。他捏着手里的演讲稿,从牙缝里挤出七个字:“我信了你们的邪!”
说罢,转身快步走出教室。
看着他如风一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教室里先是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了激烈的口诛笔伐声。
“这下可好了,玩笑开过头,可可生气了!”
“看那小脸,都气得通红的了,这次是真生气了,老陶,都是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身为罪魁祸首的陶文康一边躲避着众位好兄弟的唾沫星子,一边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想让可可放松一下嘛,他就是精神太紧绷了,得帮他松一下才行!”
“结果呢,不但没松下来,还把人惹生气了,这下精神不是更紧绷了吗?”
这句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本来要当着几百号师生的面演讲,可可就已经很紧张了,结果好家伙,现在还来了个临时通知,说电视台的也要来拍摄,这下可完犊子了!”
“就是,咱可可就领个奖学金而已,到时候还要被全市人民围观,这要换个心理素质差一点的都能当场崩溃了!”
“那什么应氏集团太不讲武德了,就一个优秀学生的表彰大会罢了,还找电视台的来,这是做慈善还是作秀呢,看给我们孩子多大压力,以后再也不买他家东西了,呸!”
“就是,不买,抵制到底!”
“我说你们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啊,也许可可到时候临场能发挥得不错呢,我们要相信可可才对。”
“说得也是,唔……到时候要是可可表现好了就是可可牛逼,表现不好就是应氏集团不做人,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