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去看看吧。”李钊带着赵仁河,又叫上了战亲王和庄亲王,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宁寿宫。
宁寿宫里头已经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宫人们不再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去。
成康帝躺在龙床上,眼睛是睁开的,嘴巴却有歪,说话有点不清楚,口涎流淌了下来,魏潇公公赶紧让人给擦嘴。
“怎么回事?”李钊皱眉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个啥意思?话都说不清楚了?
“刚才还挺好,只是有些困了,睡了一觉起来,人就这样了。”魏潇公公眼睛都红了:“蓝星御医说,要好好调养,身边离不得人伺候。”
“那就让人好好伺候,让蓝星御医,好好照顾,朕记得有几个年轻的美人?轮流给父皇侍疾,俩人一天一夜,父皇若是有不好,就让她们陪葬!”李钊知道,自己这父皇有多惜命,不过那些女人急着想要个孩子,可就不一定珍惜他这个父皇的身体了。
这话让魏潇公公老脸一红,成康帝不是什么急色鬼,但是也不肯委屈自己的欲望。
虽然说了不能近女色,但是那几个美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肯守活寡?又加上这里只有成康帝一个男人,其他有名分的宫妃嫔位都在后宫,离这里又远,每天只有一个主位娘娘过来看太上皇,但是几次之后,成康帝就烦了,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怎么能跟鲜嫩的美人们相提并论?
没有女人管束下,那几个美人才人的更是铆足了劲儿,勾搭的成康帝心猿意马,在素了一年多之后,他偷偷摸摸的宠幸了几次年轻的美人才人们,发现也没什么事情,而且这种背着蓝星御医乱搞,颇有点偷情的味道,更是让成康帝欲罢不能,本来就有些刺激的临界点,再一看小虾米,大概是是真的激动的,然后就差一点,完蛋了!
“让人好好照顾父皇。”李钊看了看成康帝,有点厌恶的走了。
成康帝乌拉乌拉的说一些话,可惜,没人听得懂。
不由得十分颓废,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听蓝星御医的话,不折腾了。
当天晚上下了一阵大雨,深秋的雨,有些冷,赵仁河嫌弃屋里凉飕飕,让人这个时候就烧了暖炕,这才暖呵呵的睡了一觉。
李钊仗着成康帝口不能言,趴下了,立刻就下了一道圣旨,当然,不能违背成康帝的意思,那他可以曲线救国啊。
他亲封李宣为“宣王”,入住他的昭亲王府,那是他的潜邸,将“昭亲王府”改成了“宣亲王府”。
第二,他立宣亲王为储君。
第三,撤掉战亲王的宗人令一职,宗人府交给了庄亲王去主理,他成了宗人令。
第四,派遣战亲王在东、北、西三边巡行,顺便考察一下,在哪儿建立皇家陆军学院合适?
另外准许战亲王自带一军三万人,这三万人都是按照平南王的特种营来训练的,佩戴的除了传统的武器大刀片之外,还有最好的燧发式火枪,带刺刀的那种。
战亲王美得不得了,可是能出去打仗了,虽然只是巡边,但是遇到敌人也能打一仗啊!
何况战亲王看得明白,如今四周属国们都很老实,但是如果大顺朝再打个谁谁谁,估计属国们就该对大顺朝群起而攻之了。
所以巡边势在必行,而且派个亲王过去,一个是彰显武力,第二则是一个亲王的身份压得住,第三就是要看看四周的反应。
战亲王多年不碰兵事了,但是上手还是很快的,加上李钊跟他交代了很多事情,这次出门巡边,关系重大,任务也多,甚至要在边关过年。
送走了战亲王,庄亲王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如今的宗室跟皇家到底是差了一层,也知道武阳帝跟成康帝是不一样的性格,在没有摸准武阳帝的脾气秉性之前,所有人都乖得很。
深秋之后,天气转凉,各地奏报上来,都是喜讯。
而这一年修路也修的很起劲儿,北方修路工程在冬天要暂停,但是南方却可以一年四季都修路。
且冬天比夏天好在不那么热。
所以修路工程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地进行,花钱如流水一般,但是这样的大工程,即不征调民夫,也不耽误农时,又给百姓们一个赚钱的机会,皆大欢喜。
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是朝廷的国库里并不见紧张,反倒是因为一些政要举措而比往年,存款更丰厚了。
李钊不比成康帝,他后宫没有人,宫里的花销更是少得可怜,就是成康帝那边的花销比较大,自从病了之后,成康帝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体,完全贯彻了蓝星御医的话,真的是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加上他后宫的那些妃嫔们,一年花了二百万两银子。
“二百万两?”赵仁河看到内务府给出的去年花销的单据,顿时竖起了眉毛:“就那么几个人,还花了这么多钱?你南巡都没花几两银子,他一个人在皇宫里头干什么了?就算是天天当新郎,夜夜睡新娘,也没道理花这么多啊?”
“不多了,以往都是三百万两起,算上我的花销,现在才有三百五十万两的花费,已经很让我满意了。”李钊跟别人都“朕”、“朕”的,但是他跟赵仁河从来都是用的“我”,赵仁河根子里就不是个古人,故而没在意,但是其他人却注意到了。
对于李钊这样的隐晦表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