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君公府,他就带着东君公,以及礼品去了皇宫。
按照规定,礼品为马鞍二十匹、甲胄十八副、马二十一匹、驮六匹、宴桌九十席、羊八十一只、乳酒和黄酒各四十五瓶。
马鞍不仅是精工细作成的,上面还镶嵌有绿松石、红玛瑙等物,看起来十分富丽堂皇。
甲胄也是如此,打造的闪闪发亮,而且用的是银片儿,而不是铁片,防护能力不怎么样,但是绝对值钱。
宫门口有专门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去了十几个,一会儿一个的跑景仁宫报信,每次听,贵妃娘娘就有赏,扭过头来,对一边已经开始盛装了的九公主道:“看来驸马是很尽心竭力啊!”
“驸马恐怕没有那么钱财。”九公主想了想:“可是平南王跟着来的?”
“是,平南王一直跟着的,送的礼物也很得圣心。”小太监笑着道:“还有人说,其他几位公主出降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场面。”
贵妃娘娘立刻就笑道:“可不是么!我女儿就是好福气。”
九公主却低头一笑:“是平南王帮的忙。”
“夏儿?”贵妃娘娘摸着她的手:“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吗?”
“母妃,不是放不下,而是根本就没可能,儿臣明白的,您放心。”九公主微微一笑:“儿臣日后会跟自己的驸马好好过日子的,何况他曾经救过我们母女。”
“你记得就好。”贵妃娘娘轻叹一口气,将人都撵了出去:“我本以为,平南王是个好归宿,可惜,你母妃我到了现在才明白,平南王不适合尚主,万岁爷是不会同意这桩亲事的,现在东君公也不错。”
“儿臣知道。”九公主点点头:“今日儿臣出降,母妃,你能再见驸马一面的。”
提起自己的驸马,九公主就脸色一红。
宫外很热闹,因为有赵仁河在么,他特意将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的,一扫京中低迷的气氛,安东王世子给九公主的添妆很丰厚,光是金子就有二百两,白银一千两,岫玉山一座。
单单是岫玉山,这个超级大的摆件,就价值上千两银子,而且有价无市。
平南王给的添妆是金石榴一百个,银子三千两,以及平南王太妃给的添妆。
京中高门大户都有给添妆,以至于公主的车架,都进了公主府,嫁妆还在不断地添妆跟进。
晚上,平南王以遐仁朋友的身份,跟他一起张罗婚礼的席面,跟人敬酒,李钊是亲自送嫁来的公主府,自然是娘家贵客。
但是他这人天生不会活跃气氛,往那里一坐跟坐堂审案似的,谁能热闹起来啊?
赵仁河用手肘捅了捅他:“你别板着脸,喜庆一点啊!”
李钊抬眼看他,板着脸,眼中带着问询:喜庆?他这样的不喜庆吗?
赵仁河很想捂眼睛,是,李钊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黄玉腰带,配着的玉佩都是团龙图样的,坠着明黄色的流苏,脚下一双黑靴子,绣着金色的龙纹。
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是挺喜庆的,可你板着脸,就不对了。
大庭广众之下,赵仁河也不能上手拉他的脸蛋子,让他笑出来,只好自己亲自上阵,跟人推杯换盏,场面热闹非常。
倒是安东王世子,第一次见到平南王,没发现平南王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本想拉着平南王说一些话,可是平南王没给他这个机会,只是很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事情多,也忙得很,你身为安东王世子,可不能掉链子啊,赶紧的招唿着,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说着就给他手里头塞了两壶酒,让他也充当起了接待之人。
随后就有官员找上了安东王世子,人喝多了啥事儿都有,这个时候也没个高低贵贱之分,不少人喝得东倒西歪。
让安东王世子哭笑不得,干脆喝了个痛快。
他在边境长大的,冬天那里冷,出去巡逻全靠几口酒驱寒呢,所以酒量贼大,喝的那些人东倒西歪。
除此之外,还有八位公主的驸马也都悉数到齐,他们对新的驸马东君公十分巴结,他们虽然尚了公主,可是公主如今失宠,这一年里头,连宫宴都没赴过!
坐了冷板凳,滋味可不好受,现在有机会,多多巴结一下连襟,希望可以让皇帝岳丈想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