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连成康帝缺钱,都第一时间想到了赵仁河,别人呢?
要不是海太妃在外面经营了女眷的人脉,花钱也不那么大手大脚,恐怕更多的人都会想到小河这块肥肉。
其实海太妃在外面也有不少人眼红,无奈的是,她经营的那个小圈子,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太妃就是太夫人,领头的都是高官家的女眷,而且不是当媳妇儿的夫人,是当老妈的太夫人。
男人可以管自己的女人,甚至指使她们去做事情。
可当儿子的敢支使自己的老娘去办差吗?那叫不孝!
大顺朝以孝道约束民众,以法律治理天下,谁敢这么干,恐怕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他既然想到了这一点,肯定是知道我有钱。”赵仁河吃了一块白萝卜:“不过安东王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猜测,安东王不是忘了,而是当地并不安稳,虽然他清理了高丽棒子,但是那三座城池到底是人家经营了多少年的地盘,他贸然驻兵迁徙兵丁军属过去还行,起码兵比民多,那是三座要塞之城,可要是交给文官掌控,那就成了民生之城,到时候,文官要求白天开城门,晚上关城门倒是没什么,可一旦要成立自然村的话,那些树立在野外的自然村,恐怕就危险了。”李钊也吃了一块白萝卜,发觉味道不错,又吃了一块:“再者说了,从安东王的性格来看,这人嫉恶如仇是真的,又对文官没有好感,或者说,对文人就没好印象,要不是他身边那接文人唧唧歪歪,学政大人又护着那些举子,他不至于被皇上下旨申斥,本来挺好的日子,突然被人训斥了一顿,还是发了明旨的圣旨,安东王府多年的老脸都丢尽了。听说安东王太妃都气病了。”
“这么严重啊?”赵仁河吃惊不小:“一张圣旨而已,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这只是一种态度,不一定是真的气病了,但是要摆出气病了的态度。”李钊道:“现在的安东王太妃,是京城承恩伯府的姑奶奶,上一代承恩候的亲妹妹,那是玄明帝的母家,只不过,现在的承恩伯,是孝义皇后娘家兄长的亲孙子,安东王府当年也是选了又选,才选了当年的承恩候府的大小解,林家,林侯爷当年也是看上了四方王府的权势,在孝义皇后去世之后,林家其实就落寞了,所以才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去东安王府。”
东安王府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反正他们家在京城的人脉也不少。
“他们家的人脉在林伯爵府,但是林伯爵府已经没落了,他们家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加上这一乱一乱的几年官场就来一次变革,时间长了他们家更没什么门路打听消息了,所以他才会让你写信给东安王府,不然的话,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暗示”东安王府了。”李钊道:“对了,你那个岳家?”
赵仁河笑了:“没动静,也好,我也不耐烦他们,要不然,将来小虾米可就难办了。”
“高家还是挺有骨气的啊,这么长时间了,不联系也不问一声。”李钊头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们是不要这个外甥了?”
“应该是不要高慧了,顺带不要她儿子。”赵仁河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忘记还有这门亲了。”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然还是拿了断亲书,一刀两断的好。”李钊道:“日后孩子肯定是太子,有这么一个外家,可不好。”
“也是,马上就是高慧的冥诞,我让人回去祭奠一下她吧。”赵仁河道:“再回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行。”李钊道:“信也要写。”
“当然。”赵仁河道:“四方王府其实没有皇上看的那么强硬,只要皇帝不卸磨杀驴,他们就没有造反的可能。”
俩人吃了一顿热乎饭,但是第二天,天气还是不好,阴沉沉的,李钊没有出门,就在书房里,赵仁河当着他的面,写了一封信给东安王。
用的是平南王的片子,平南王府的信封和漆封。
李钊派了一队人马专程去送信:“一定要面见安东王,并且告诉他,此事皇上很不满意,不过平南王已经为其说项,让他尽快上个折子说明一下,是不方便派官,还是当地并不安绥?起码要让朝廷知道的他的苦衷。”
李钊在军中摸爬滚打二十载,知道军中某些人脾气暴,性格粗,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何况他也不认为安东王那么傻,会占着地方不让朝廷收编。
等送信的人走了,赵仁河才问他:“你就那么信得过安东王?”
这可不像皇上的性格,他是人家亲儿子吗?
长得那么像,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为什么信不过?”李钊背着手,看着院子里又飘起了冷雨:“别的不说,他的军队每年都要依靠朝廷的粮草供应才能不饿肚子,北地苦寒,粮食产量低下,百姓们连赋税都是减了又减,逢到朝廷有喜事,甚至是免税,才能让北地的百姓有点富裕,他要是造反,百姓们第一个就不答应。”
赵仁河想到东北那天气,点了点头:“那倒是。”
“而且他打下来的那三座城池,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李钊又道:“我们盯着,高丽那边也不会放松,我派人查过了,那三座城池,本是高丽的两班贵族的地方,挨着大顺朝,做的是边贸的生意,他们高丽的人参、皮草跟朱砂,都是我们大顺的人喜欢的东西,所以这三座城池,很是富裕啊!”
“凉拌的贵族?”赵仁河故意扭曲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说实话,就算是前世,赵仁河看高丽棒子剧,也没搞明白,让高丽棒子那么自豪的“两班贵族”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知道是当大官的,门第很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