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习惯,被子都是叠成长方形,可是现在,被子是四方形的!
而且身边的床单有些褶皱,还有一点陌生的香气,不过这点香气在没有人靠近的情况下,是闻不到的,九公主能闻到是因为她的鼻子一直都很灵光。
加上那兰女官估计也很紧张,故而没有闻到。
那若有似无的兰麝香气!
“不怕,只要不是被捉住,那就有缓和的余地,我们是受了委屈的人,天大的委屈。”庄妃娘娘咬牙切齿:“你放心,母妃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九公主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成康帝刚带着人走过两个帐篷,赵仁河的声音就从旁边的一个帐篷里传了出来,还有苍老的女子笑声。
成康帝直接就一指那帐篷,魏潇立刻就上前,打开了帐篷的门帘子。
众人往里头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女官的帐篷,平南王就坐在里头,跟一个上了年纪,满头花白头发的女官,正在一边烤着牛肉串、兔子、黄羊肉串儿等等烤品,抱着好大一个碗,里头还有半碗的酸梅汤。
俩人坐在一起烤肉吃,是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旖旎的念头。
因为俩人年纪相差太大,一看就像是母子俩,忘年交那一类型。
“方女官?”看到这个女官,魏潇吃惊不小:“你怎么……跟平南王在一起?”
方女官看到成康帝,先给他行礼,然后给各位娘娘、王爷行礼问好,赵仁河也同样如此。
等到见过礼之后,魏潇又问了同样的话。
“奴婢与平南王也算是旧相识,与海太妃更是有些交情,呵呵呵,他来这边,一直想见一见奴婢,海太妃托他问奴婢好,还给奴婢带了南边的米酒,只是奴婢一直在宫中当差,他入宫也只是在前宫,去不了后宫,联系不上也见不到,这次出来,他打听到奴婢也跟来了,就找人跟奴婢约好了,在奴婢休息的时候,来看看奴婢。”方女官笑着道:“还带了很多吃的,奴婢今日休沐,不用伺候主子,就干脆跟平南王坐在这里,聊聊家常。”
“一直在这里?”成康帝开了进口:“什么时候来的?”
“在昭王殿下被您叫去聚会之后,小田公公来跟我说,今日方女官休息,就在她自己的帐篷里,故而小臣就带着东西和吃食过来了。”赵仁河乐呵呵的道:“聊点家长里短,万岁爷怎么来这里了?女官不能跟小臣聊天吗?”
“那倒是没有。”成康帝不想让宫里头的龌龊事情被人知道:“既然如此,那给方女官一个机会,去昭亲王府当差吧。”
“是!”方女官赶紧行礼谢恩。
“那感情好,日后就能日日见到方姑姑了。”赵仁河也很高兴:“对了,你们这是?”
看着他们又是皇帝,又是亲王、郡王的,还有几个内宫女眷。
“哦,出门走走,你们继续聊,老九,你留下。”成康帝一拉李钊,小声的道:“稳住他,什么都不要说。”
“儿臣明白。”李钊板着脸点头:“父皇放心。”
成康帝带着人,哗啦啦的回了木兰行宫,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等到人都走了,李钊才跟赵仁河,又坐到了方女官的帐篷里:“怎么回事?”
“很是惊险刺激啊!”赵仁河看周围没人了,方女官又故意坐在门口那里,端着一个白瓷碗,喝着米酒吃着肉串,明显是给他们俩对口供的机会。
“那就说说,怎么个惊险刺激?”李钊不是好奇的人,但是关系到赵仁河,他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啊,我……。”赵仁河看到李钊,就开始大吐苦水,告诉他自己被人忽悠过来,如何进入的九公主的帐篷,如何跑出来的,而他跑出来用的方式,是用自己的轻功,那一刻,他真的成了柳絮一般,随风飘,从九公主的帐篷顶,他蹦到了旁边的帐篷顶。
公主的帐篷顶高,周围的帐篷是给伺候她的人住的,棚顶自然是要比公主的低,而且低很多。
赵仁河越过这个矮棚顶,又落在了另一个帐篷顶,然后他就落了下去。
没办法,脚下有些没劲儿了,他毕竟受到了迷药的一点影响,幸好啊,他落下来之后,这个帐篷里有人。
还是一个熟人,方女官!
方女官也很吃惊,这从天而降的人,竟然是已经成为平南王的赵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