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的这个更好一些,用的是千年铁木的木心。
自然生长起来的木瘤,成了最好的节点,老牛筋绞成的弓弦,能勒死人的那种。
精钢的箭头,铁木杆身,漂亮的白色鹅毛做成的尾羽。
从弓到箭,都不是凡品,但外表很是朴素,既没有镶嵌宝石,也没有刷上金漆。
他可是看到过,在出来的时候,那几位郡王的弓箭,不是镶嵌着宝石,就是金灿灿的涂着金漆,还有鎏金的宝弓,看着就豪华,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反正赵仁河觉得,李钊的弓箭,肯定是最好用的。
老虎站在石头上,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但是李钊骑在马上,跟它算是持平,加上中间还有点距离,这一人一兽对峙了起来。
不过李钊的战马可不是静止不动的,时间一长,这匹马动了动四蹄,李钊骑在马上,自然是要跟着动的,就是这一动,那只老虎就跟着动了。
老虎的后腿使劲儿一蹬石头,前身高高的跃起,像是一只会飞的老虎一样,直扑它的猎物。
而李钊,也将手里的弓箭拉成了满月的形状,一踩马镫,他竟然站在了马上!
这样一来,就成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扑过来的老虎了。
而且这点时间很短暂,不容人多想,李钊的弓箭离弦,比风更快的射向了飞扑过而来的老虎,同时,战马平稳的向后退了两步!
谁家马匹会往后退着走啊?
马一般都是往前走,拐弯倒是会,但是很少有能主动退着走的,要是在有人牵着笼头的情况下,倒是可以。
但战马就是不一样,这匹战马后退的几步,正好让出了一点距离,老虎直接就从空中摔了下来,掉在了战马让出来的那块地方。
赵仁河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一只食人的老虎,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王旭恶狠狠的道:“这次围猎来的都是高官显贵,伤了一个都难辞其咎,何况还有诸位王爷在。”
就敢放任这么一只食人虎在猎场里熘达,那些负责猎场安全的人都该掉脑袋了。
其他人更是四处警戒,甚至散出去好几里地远,查看周围有无其他的勐兽。
“不用走太远,这只老虎恐怕也是在这里待久了,这是它的领地,不会有其余勐兽存在。”李钊将人都叫了回来:“把这只老虎搭上,我们往回走,遇到什么猎物尽管打,今日我们算是拔得头筹了。”
“是!”手下三十几号人一窝蜂地应声。
打完了这只老虎,赵仁河擦了把汗:“他们费劲心力的放进来一只老虎,就为了让你打啊?你又不是武松。”
“他们只是低估了我的身手,和你们的实力。”李钊收起了弓箭:“将猎物抬回去,虎皮剥下来,给万岁爷做个虎皮褥子,虎骨制作成虎骨膏药,每日给万岁爷进两贴,贴手腕子上,强身健体嘛!虎鞭也留着,送去御药房,炮制一番,搞个虎鞭酒。”
“噗!”听到最后一句话,赵仁河忍不住笑喷了。
丁大力就地取材,弄了个好大的木头架子,拖在马屁股后头,用绳子扯着,在草地上滑行,上面躺着一只死了的勐虎,皮毛丰盈,膘肥体健。
一支箭从左目穿过,右目穿出,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是伤口,其他的地方,毛都没有掉一根。
可以说,是一个最完美的猎物。
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几只跟鹿群失散了的鹿,还有两只肥硕的傻狍子。
全都打了下来,兔子跟野鸡,更是挂满了马鞍。
赵仁河射下来两只公鹿,李钊看了看鹿角:“两只公鹿,最大的那只献给父皇,一只留下我们自己吃。”
“少吃点吧!”赵仁河瘪嘴:“这地方,当心一点。”
他们俩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时就聚少离多,凑在一起总免不了要亲亲摸摸,甚至是热情的来一发。
可那是在王府里头,周围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