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族侄。”这回气焰嚣张不起来了:“我高祖父就是景田侯。”
“原来是族侄啊!”赵仁河明白了,这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关系,但是凑巧还没出五服,还是亲戚,也是真的姓穆,就是关系远了点。
可巧,是踩在了最低关系线上的,这就是宗族的牵扯了,可怜景田侯府,自家的孩子老实巴交的不出去惹是生非,族中却有不安分之人,顶着他们的名头,在外嚣张跋扈。
“你们又是什么人讷?”赵仁河看他们几个,五个人都应该是出身富贵才对。
就算关系远了点,但是绝对是富裕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少爷。
看这衣着打扮就能知道,是在京里头玩惯了的纨绔子弟。
果然,其余四个人,不是这个伯府的堂侄子,就是那个侯府的大外甥,反正都是跟京中的名门贵族扯上了关系,一个个虽然看起来底气十足,但是滴熘熘转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们,他们不自报家门,不说自己父母是谁,而是报出了各个府邸的大名,其实就是以势压人,或者是希望对方看在这些高门大户的份上,饶过自己一次。
李钊看了看那五个人,尤其是他们的腰间,除却玉佩,香囊之外,还有扇套,以及……挂在腰侧的东西!
他突然出声:“来人!”
“在!”应声的是胡小旗。
“你带人,将他们五个送去大理寺,告诉大理寺卿,这五个人试图行刺,并且供出了幕后主使者,让他看着办,双王王驾在此,大新正月的就被人行刺,后头五个高门,是要造反吗?”李钊板着脸道:“给他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给本王一个答复,不然本王就入宫,去找父皇给本王做主,这京城的治安,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是!”早在李钊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五个人就傻眼了。
刚要喊冤,已经被眼疾手快的侍卫,用一边擦桌子的抹布给堵住了嘴巴,有侍卫是随身带着绳索的,全都给捆了,然后押走。
大理寺,官署名,不是什么寺院啊!
最高的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
专门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它相当于现在的最高人民法院,是全国最高的法律机构。
赵仁河问李钊:“出事了不得先报五城兵马司,或者顺天府的吗?”
顺天府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以府尹地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
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
顺天府所领二十四县虽在直隶总督辖区内,但府尹和总督不存在隶属关系。
北京城内城之外的地区由直隶总督衙门和顺天府衙门“双重领导”,大的举措要会衙办理。
但是北京城之内,也就是内城的范围,直隶总督无权过问。
而五城兵马司,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为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
地位相当于现代的北京市辖区公安局及北京市辖区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
需要注意的是,五城兵马司不是一个衙门,而是五个衙门的合称。
势力庞大,管的也多,凡京城内外,各画境而分领之,境内有游民、奸民则逮治。
若车驾亲郊,则率夫里供事。
是个有点大杂烩的衙门,事情多且杂。
不管从哪儿说,也得先报这两个衙门吧?
“他们管的都是小事儿,我这是大事!”李钊却道:“我是亲王,你是郡王,在堂堂京师重地,天子脚下,遭到了五个人明目张胆的欺上门来,行刺都是轻的,狠一点,我自己受点伤,你再受点惊吓,他们全族都得被斩立决!”
“你是在立威!”赵仁河顿时就察觉到了李钊的意图:“五家高门华府,给你立威用。”
“不错。”李钊点头:“我回京也一个多月了,也该让人知道知道,我回来了。”
这会子,掌柜的早就不哀嚎了,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指挥伙计们上羊汤,再每桌都放一大盘子酱牛肉,还都是好的牛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