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出什么……唉?”温侯爷吃了一个饺子,吐出来一个蜜枣。
赵仁河顿时就大乐:“看来温侯爷跟夫人真是鹣鲽情深,甜甜蜜蜜。”
“甜甜蜜蜜吗?也好。”温侯爷终于高兴了。
吃过了早饭,俩人才告辞,按照计划行事,他们俩回了昭王府。
昭王府里其实过年跟不过年没什么两样,这里规矩森严,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辱下人。
何况这里都是内务府派来的仆役奴婢,都是懂规矩的,不懂规矩的王府有权利打杀,还不用负责。
索性昭王不是嗜杀之人,赵仁河这个平南王也不是。
俩人回了家,换了一身家居服,又洗漱过后,才在书房那里坐下。
刚要开口说话,田公公就跑了进来:“王爷,三爷,大事情啊!”
“什么大事情啊?”赵仁河赶紧扶着他过来:“您慢点,什么事情都没有您身体重要。”
这都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还这么跑可不行。
“万岁爷发作了春郡王,连皇贵妃,都失去了凤印的掌控权,她被罚闭门思过。”田公公是内宦,他知道的都是宫里头的事情:“万岁爷让贤妃娘娘代掌凤印,让四嫔分担宫务,贵妃、德妃与淑妃同时也被闭门思过了,大过年的,宫里头都要闹翻了。”
“皇贵妃那个女人,不是很能揽事的么?”李钊至今还记得,当年那个女人得意的嘴脸,结果得意过了头,他揍了儿子,舅舅也打了父皇一顿,然后这个女人就蔫儿了。
还记得在宫里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差点没认不出来。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衰老的厉害,头发花白,尽管头上带着各色珍贵的钗环,也无法掩饰她的年老色衰。
“她失去了宠爱和晋升为继后的荣耀之后,就开始抓权了,比起宠爱,儿子才最重要,她在宫中有权利,自然会帮衬着春郡王一些,早在春郡王封了郡王之后,她就将宫里的一些事情,交给春郡王去办,以牟取暴利,春郡王那整日醉生梦死的能干什么啊?”田公公好像是气着了,跺跺脚:“都是交给下人去办,那些下人们层层剥削,给自己捞好处,办的事情,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昨日万岁爷问了一句大行皇后的祭奠事宜,结果一问才知道,大行皇后的祭祀之事,已经停了三五年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李钊冷笑:“我母后的陵寝,我去了不止一次。”
他们去之前,自然是有人将里头打扫干净,或者说,平时那些守陵的内宦跟宫娥们,就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偶尔也给大行皇后上个香。
但是逢年过节的祭祀不能少。
就算是一年祭祀一次,那也是在过年的时候。
何况大行皇后祭祀,是有规矩的,起码一年三次祭祀。
不用太大,但是该有的规模要有,一个是祭日,就是大行皇后凤驾归天的那一日。
一个是七月份,中元节之前。
一个就是年末,年末是大祭。
皇贵妃握着权柄,就将内务府的一些差事,让春郡王去办,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春郡王整日里放浪形骸,也得有钱让他放浪形骸。
今天买一坛价值千金的美酒,明天买一个美丽的清倌人,后天看上了一幅名画,这都需要钱。
他又不会做生意,只会花钱,皇贵妃就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着儿子颓废了,自己也没了指望,所幸就疯狂一把。
她安排事情让春郡王去办,春郡王自己还好,手下人拼了命的搂好处。
一千两银子办好一件事情。
他们能一百两银子给你办成,但是事情好不好的就另说了。
大行皇后的祭奠事宜,是宫里的大事情,一开始都是内务府承办,后来春郡王封了郡王,在外开府后,皇贵妃就将此事转移给了春郡王。
春郡王头两年祭祀的时候,就憋气又窝火,因为这个女人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压了他母妃一头。
要不是大行皇后,他就是父皇的长子了,太子之位,不一定非得是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