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平南王府很想拿回兵权的关系。
要是只有郡王的爵位,一旦家里有人去世,全家都得跟着“守孝”;但如果有兵权的话,就比较便宜行事了。
所以别看武将危险,但是武将行事方便啊。
“老奴不知道。”魏潇还是那句话。
“那你还能知道个什么?”成康帝很不满意魏潇的回答。
魏潇太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性了,顿时就笑了:“老奴一个内监,哪儿知道哪些军国大事啊?再说了,这又是上学,又是学院的,得多少银子往里头填呐?刚挣一点钱,就知道胡乱糟蹋,也不知道将来,小世子能继承多少家底,不过啊,要是有个学院也好,这小世子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旁边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着,那几个族人,有还不如没有呢,也就只能指望自己父亲留下来的那点人脉关系,学院么,学生们学成出去了,日后出息了,不回报一二啊?”
“唉,说到底,还是为了孩子啊!”成康帝这下子满意了,一脸忧郁的让人蛋疼的表情:“儿女都是债啊。”
“这您可别在老奴跟前儿抱怨。”魏潇知道他心情好,就口气硬了些:“老奴一个没后代的人,可不知道这种愁绪,就知道,老奴的九殿下啊,在天下各地关隘找人,蹿来蹿去的看着恓惶的很,如今几位小主子多少都有了点势力,就他没有,老奴心里担忧的很,大行皇后临走的时候,可是下过懿旨给老奴,要好好地照顾两位小主子,老奴没用,没照顾好其中一个,剩下的这个,怎么说,也得照顾好不是?不然日后怎么跟大行皇后交差呢?”
“你这个家伙啊。”成康帝看了他一眼:“算了,他在外面培养一点势力也好,日后就算不能登基称帝,起码也有自保的能力,你说他都三十了吧?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呢?媳妇儿不找,女人也不找,憋着?”
“您还跟老奴说这个,老奴没那个功能,怎么能知道?”魏潇这回是真的怒了:“再说老奴就生气了,去皇陵守着也不在您跟前儿伺候了。”
“行行行,你们都是大爷!”成康帝心情好,就乐意展示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心情不好,敢违逆他的人都掉了脑袋。
但是这个度,没几个人能把握得住。
魏潇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才能这么轻松自在的跟在皇帝身边,偶尔还能充当一下似友非友的这个角色。
“什么呀?老奴看,您是老爷才对,家里儿子多了,就不安生了,要不管好,这个家怎么办?”
“是啊!”成康帝颇为自恋的一叹:“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魏潇就笑了,只是心里明白,成康帝这辈子就这个脾气了,他还是想和稀泥,还是不想让尘埃,落定。
赵仁河在盼望回信,而这边的盐田,果然在八月的下半个月再次开工,开始生产各种盐巴。
现在全天下的盐商都知道,这里有个新手村盐场,卖的盐又多又好,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盐的问题了。
而且腊余月给军中的盐,是一文钱一斤的超低价格,获得了军方的一致好评。
至于那七大家盐商?
现在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当初欺负过的人家,也陆陆续续的上门来寻仇了,至于给庆郡王的支援银子,也没了,家里穷的就剩下盐了,怎么给?
以前奢侈的生活,就像是黄粱一梦。
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想着多卖一斤盐,多回来一点本钱。
可惜并不如意。
杨月办了一个远洋贸易商行,将平南水军大营淘汰下来的各色海船都以一个高价收购了下来,然后改装成商船,外面再包上一层钢皮,刷上清漆,就可以直接下水了。
他用这些船只,与南洋做贸易,赚的是钵满盆满,而且也因此,绘制了更详尽的海图。
海图一式三份。
平南王府一份,他自己留一份,平南水军大营一份。
另有一些红毛洋人,比较羡慕他们的船只,想要一探究竟,杨月却是不肯,需要他们拿他们的技术来换,比如洋枪,火炮等等。
洋人也不傻,才不会跟他达成交易,双方来回扯皮了好几次,也没能达成所愿,纷纷另找出路。
不过,赵仁河给桃花坞追加了一百万两白银的研究费用,只研究大炮跟火枪,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如今花钱的地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