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疑“霸王硬上弓”的两个人进了屋里,赵仁河就怂了吧唧的蹲在角落里,低头不语。
前世他就是个弯的,跟家里人出柜之后,连他父母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们,要不是大哥跟嫂子,还有小妹对他不离不弃,他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后来……后来到了这里,他看出来平南王府的不妥之处,整日的想着如何跳出那个火坑。
其实他知道,要不是他养了个凤子龙孙,要不是他早早地分家另过,平南王府的死人名单上,肯定有他一个。
想一想都可怕。
平南王府的血脉嫡亲死的不明不白。
这就是皇家酷烈的手段,还有以各种名目罚款,赵安还在位的时候,是花了大价钱,才给平南王府买了一年的平安。
可是还不行啊!
不争命就没了。
谁知道现在争来争去,争上了炕,他也是,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多大年纪了?再不下手就憋坏了。
可是干了坏事就得承担后果啊。
指不定一会儿就要被人揍个稀里哗啦。
当初跟家里出柜的时候,也被爸爸打过一次,不过很快就被大哥拉开了。
这回没有大哥在身边,恐怕一顿胖揍跑不了。
有些后悔啊!
可又有些舒爽,这么漂亮的人,他给睡了,嘿嘿嘿……。
赵仁河身披一件银鼠貂大氅,蹲在那里像个大号的土豆球。
李钊看他抱着脑袋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好笑,抬手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赵仁河抬头惊讶的看着他,表情像是看到了天外飞猪一样。
“傻瓜。”李钊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拿一个素色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脸。
赵仁河吸了吸鼻子:“真的?”
“嗯。”
“不是在做梦?”
“不是。”
“那我试一试。”赵仁河立刻就使劲儿掐了一下大腿,带着哭腔道:“什么感觉都没有,果然是在做梦,昨天就是在做梦,今天还做梦,我没睡醒啊?”
“你掐的是我大腿。”李钊淡淡的告诉他:“掐错地方了。”
赵仁河赶紧抬起爪子,想了想,掐了自己脸蛋子一下:“嘶!好疼,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李钊给他揉了揉脸蛋子:“不揍你,也不打你。”
“嘿嘿嘿……。”赵仁河立刻就蹬鼻子上脸,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了:“是真的,是真的嘿!”
李钊任由怀里的人发了半天的癔症,这才给他倒了半杯水,喂给他喝了进去。
赵仁河喝完了水才发现,自己这姿势不太雅观。
赶紧站起来,坐到了李钊的对面,俩人隔着炕桌,炕桌上摆着一壶温热的茶水,四个杯子,两碟干果,和一碟新鲜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