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河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去睡觉了。”
他要好好地补个觉,然后起来看看给他们晚上吃点什么?
家里还有些鸡蛋,要不打个紫菜鸡蛋汤?
政令在一天之内通传全城,现在四门关闭,城里的人,街坊邻居的住着,谁不认识谁啊?
不少人拉帮结派,十几个青壮,人手一柄铁锹或者粪叉子,先把自己所在的街道清理干净,然后就去旁的街道帮忙。
你还别说,这可比士兵们搜索要快多了。
不到半日,基本上都把人给翻了出来。
下半日的时候,剩下的几个零星的人员也被扒拉了出来,比较惨的是,这些零星的流匪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他们出不来了,有俩被大门给夹住了,大冬天的一晚上都给冻僵了,要不是百姓们知道那犄角旮旯里有那么几户人家,入冬之前就南下回乡,他们冻死了都没人发现!
还有俩人是不小心掉到了水沟里头,冻死了。
三个人是摔在了某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那地方有滑熘的冰面,他们摔的都骨折了,哎哎叫唤,这才被人发现、
还有被狗咬伤的,更勐的是,有几个人是想入屋找几个美娇娘,泄泄火气,结果美娇娘没有,东北的虎老娘们儿倒是有那么十几个,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妇人给放倒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屠夫的女儿,丈夫也是屠夫,她还会捆猪,用捆猪的方式,将几个人给捆了,正好听到府衙说了,活的一个价值二两银子呢,十几个女眷就带着人去了府衙,领了十几两银子,一人一两银子,剩下的几个铜板也平分了。
皆大欢喜。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有愤恨这些流寇的人,还偷偷地下狠手,揍那些被抓住了的人。
解解气也好。
除此之外,那两家跟流匪里应外合的人家,也被抓了起来,他们的家眷已经不在城里头了,但是他们的一些下人,以及本人还在,一下子就被翻了出来,被集中关押在府城的牢房里。
本地的府城之内没有辽阳县的县衙,因为这里地理位置特殊,辽阳县在辽阳府西边一百里的距离。
这里只有府城,没有县城。
赵仁河送饭来的时候,辽阳知府已经亲自上手,对着俩人“啪啪啪”的扇嘴巴子呢。
“你说说你们,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非得指望那点走私盐巴的钱过日子吗?”辽阳知府气的帽子都带歪了:“十五年前,那些外族人是怎么在辽阳城内肆虐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勾结外族,打开东大门,你们不想活了,全家不想活了,全族都不想活了吗?”
“我可是安东王府的外家亲戚,你可别搞错了,就算你现在关押我,以后也得放了我。”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很是自得:“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
“放屁!”辽阳知府呸了一口唾沫出去:“你们家的那个小丫头,只是个妾室而已,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安东王府的外家?做梦去吧!”
“你!”那个胖子不高兴了:“我女儿是妾室,但我外孙女儿也是张家的千金。”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辽阳知府气鼓鼓的道:“你敢当着安东王府的面,说你是安东王府的亲家?不怕被人家撕碎了就直说。”
胖子不吭声了。
同时,另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长得精明,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诸位,诸位,都是误会,误会!”那男人就知道喊冤:“我是镇北王府的女婿,我们家的大哥,娶得是镇北王府的千金,我们在这里一向是奉公守法,还有,当年三爷也给我们家老祖宗送过小角瓜的啊!我们不会忘恩负义,我……。”
“行了行了,别说了。”辽阳知府脸色不好看:“你们家的大哥,是你们隔房的大哥吧?跟你有什么关系?上次人家采买的管事来都没去你那里看一眼,你倒是追着想跟人喝顿酒。”
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家人在镇北王府的采买管事那里,都排不上号,何况是现在。
男人脸色红了红:“反正是有亲戚在么,没必要大家这么死磕吧?”
“有必要。”赵仁河进了来,拎着食盒:“你们不介意,我介意。”
男人看到赵仁河,愣住了,赵仁河却拎着食盒去了后衙,直奔饭厅过去了。
今天晚上的饭就有些看头了,酸菜炖大鹅,香菇油菜,圆葱羊肉的饺子,整只的烧鸡,还有白切肉,以及一份鸡蛋汤。
“过年了,一会儿忙完了,去我家,就是这顿年夜饭丰富不起来了,都没什么食材。”赵仁河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