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河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们这群人可是知道,要是运作得好,三爷必能博个封妻荫子,世代公卿。
可是他没有,而是给了他们,大家一起参详,一起隐蔽的做着好多事情。
赵仁河晃了晃脑袋:“好吧!”
听人劝,吃饱饭。
送走了这俩人,赵仁河才进了家门,简单的洗漱一番,去了后院看亲娘跟儿子。
儿子已经能稳稳的走路了,见到赵仁河,竟然还记得他,伸手朝他要抱抱:“爹爹!”
竟然能清楚地喊人了!
“哎!”赵仁河乐呵呵的抱起了儿子,亲了一口儿子胖乎乎的脸蛋子:“小子还记得爹爹啊?”
“爹爹!”小家伙儿清脆的又喊了一嗓子,有点子奶气,还回亲了一口赵仁河这个当爹的脸蛋子。
海夫人见到儿子回来就放心了:“这一跑出去就两个多月,只知道你安好,也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心吧娘,没事的!”赵仁河抱着儿子,跟海夫人坐在一起聊了聊这段时间的家常。
海夫人说的都是夏收了,佃户们送了粮食过来,海夫人依然是按照老传统,赏给辛苦的佃户们一些布匹跟盐巴。
听说有几家佃户都买了牛呢!
这是佃户富足的表现,有了大牲口,人就省力气。
赵仁河在佃户家寄样的牲口,就是给他们用的,虽然每年用牲口都要花点草料,但那是必须的,主家给你用大牲口不能白用。
不收钱,也不要粮食,只要养大牲口的草料。
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主家了。
赵仁河则说了一下去海上找舅舅的事情,只说有趣的,好玩的,例如他舅舅竟然带了一万两金子回来;九殿下带了三万两!
还有走的时候,吕宋国王送给赵仁河这位“读书人”的礼物:整整二十颗粉色的珍珠。
这东西,可比金色的珍珠更稀缺。
金色的珍珠,没有一定的品级或者受到赏赐是不能戴的,粉色的却可以,赵仁河直接让人用金子打造了一条手链,将粉色珍珠镶嵌在上面,不打孔,怕打孔之后就不好了,所以这条赤金粉珍珠手链,立刻让海夫人喜笑颜开。
哄好了亲娘,第二天,赵仁河才跟海夫人说,要搬家走人。
“搬家?”海夫人都愣住了:“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娘,真的好好的吗?您在家每日就是哄孩子,连门都不出,出去就是舅舅家,再不就是海家村,连去上个香,都怕被人堵着,平南王府这些日子没少上门骚扰吧?都被御林军给拦下了,可这并非长久之计,这次吕宋使臣来朝贡,其拉干王子与王子妃都来了,九殿下也封了亲王,早晚是要回京的,我们可扛不住平南王府的惦记。”赵仁河道:“趁着九殿下还在,我们赶紧搬家走人,过几年,如果平南王府更新换代了,我们再回来不迟。”
“那……我们要去哪儿?”海夫人有些惶恐:“你舅舅呢?”
“舅舅没问题,他在平南水军大营里,谁敢动他?平南王府也不行。”赵仁河道:“我们不行,尤其是我,这次更出风头了,平南王府恐怕不会放过我们,再说了,您也不想三房那边,总来找您吧?”
赵希伊是不可能再来了。
但是架不住马氏是个“事儿妈”啊!
“那倒是,可日后真的会回来?”海夫人想了想:“那岂不是还要面对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屹立不倒,这种印象深植在海夫人的想法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儿子。”
“放心,他们没一世那么长了。”赵仁河笑着道:“我们搬走,也是想带您走一走,看一看,您恐怕连平南府的地面都没出去过。”
三太太马静还去过京城呢!
自己的亲娘连平南府的地界都没出去过,在王府后院一圈就是二十年,出来之后,其实也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有了孩子之后,更是以大孙子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