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烈酒消毒,然后用药水清洗伤口,又上了止血药粉,止血之后用羊肠线缝了两针。
全程,九殿下都没有吭一声,但是他很好奇的看着赵仁河这一套处理方式,尤其是缝线的举动,还挺熟练。
赵仁河用的药好,加上这里头受伤最轻的就是九殿下李钊,所以他马上把人的伤口处理好,因为衣服是深颜色的,看不出来有血迹,大氅一披就更看不出来了。
然后又帮其他人处理伤口,人数不多,腿断了的那个给上了个夹板,固定好之后,放在了车子上,这样的就不能骑马了。
“先进城过夜再说。”赵仁河把人都带上了马车,幸好这次出行,他带了四辆马车,野外过夜的时候,马车就成了会移动的卧房。
其中三辆是能住人的,一辆拉行李。
如今,一个马车躺着一个,两个重伤员,一个马车是赵仁河跟九殿下李钊,还有一个马车里是四个轻伤员,伤到了腿不宜赶路的那种。
剩下的还可以骑马赶路。
因为都是穿着深色的衣服,不细致看不会发现不妥。
一行人重新上路,太阳已经到了山顶,马上就要落山了。
不得不赶紧进城。
县城门口已经有兵丁在站岗,看到他们来了,查了路引还不算,还打量他们这一群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济南府。”赵仁河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做什么?”
“探亲。”
“探亲?”
“是,家里远嫁的姑母。”赵仁河叹了口气:“都小熘儿十年了,因为离得远,十年才走动一回,这次去了,就在姑母家过年,也看看姑丈和堂弟妹。”
他们这个时间段出门,去济南府,肯定赶不回来过年。
他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加上赵仁河他们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戴上更像是出远门的富家公子,而且赵仁河还是读书人。
“去探亲,不用这么多人吧?”守门的小旗警惕的看着他们,实在是因为这些人,看起来很是彪悍的样子,身手不错,各个都配着刀枪剑戟的。
“没办法,十年没见,家母很是想念姑母,父亲去世得早,当年是家母发嫁的姑母,这次前去探亲,还带了一些贵重的礼物,不得不多雇佣一些镖师随行。”赵仁河说谎都不眨眼睛:“这也是为了给姑母仗腰子,呵呵呵……。”
他说的天衣无缝,那些人就放行了。
进了县城之后,直接找了个大客栈,包了一个小院子落脚,而且这家客栈很贴心,院子里有伙房,还有一眼井,可以自己做饭吃,也可以去外面吃,还能在客栈里点菜吃,只要客人高兴,怎么着都成。
他们选择自己做饭吃。
赵仁河出门在外带的调味料不少,侯大宝亲自下厨,做了简单的米饭,以及炖了一大锅红烧肉,还有一大锅酱炖海杂鱼,他现去买的食材。
这里是交通要道,倒是有不少商队走进走出,他们这点人根本不起眼儿。
到了地方之后,更是请了一位专业的郎中过来,给几个人看了看,只说是在外头遇到了流匪,跟人激战导致受伤了,流匪当然是死了。
估计郎中也见过不少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不过对伤口上的用药很感兴趣,当听说是从京中购买到的上好伤药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了。
晚上禁军轮番执勤,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是让李钊他们好好的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早上用膳之后,九殿下才跟赵仁河说实话:“要去济南府,那里的守备是我的人,要把东西递到京里去。”
赵仁河没有问是什么东西,而是考虑了一下:“那我们就去济南府。”
“可以进去么?”今天在城门口,看到有人把守询问过路的人,李钊就知道,那些人没有放弃追踪。
只是他们不敢随便进城,可他们进了城,也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