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衣服,海上也有冷的时候。
海盗们又不会做衣服,更不会缝缝补补。
东西多少,名贵与否,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要公平公正,还要公开。
不然如何服众?
海福龙是草根出身,对于同样是苦孩子的草根阶层,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加上他为人大大咧咧却豪爽的性格,加上这“三正”的规矩,所以才能平衡两万多人。
换了那徐家的少将军,真的可以吗?
“你这两年都不要出海了。”孙应嘉道:“固守大营,或者在海边设伏,打杀那些偷偷登陆的匪人,出海就不要去了。”
“这……?”他没怎么明白。
“舅舅,你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南中郎将了,带着两万多号人,无法做到不损失一个的地步,而且上头对你恐怕有点子想法,你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出头,自然有人高兴,与你行个方便,你固守大营也是一份军功,战利品横竖少不了你的,该分润的军功也会摊在大家的头上,不然就会引起众怒,让那帮人去吧,等他们被海盗打垮,甚至是损失惨重的时候,就知道这点钱不是谁都能伸手拿的!”赵仁河虽然没当过兵,打过仗,但他逛了好几年的铁血论坛,军事论坛以及各种机械论坛。
嘴皮子上的功夫,没人说得过他。
他也只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可是这个时候,谁知道他光会动嘴皮子?
就连孙应嘉都看了他好几眼:“你这前瞻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赵仁河呲牙:“我也就眼光好而已。”
谦虚了一句,没人搭理他。
八月十五的时候,赵仁河回了一趟平南王府,王府自然还是那样的富丽堂皇,三房就有些沉寂了,也是,接连守孝都耽误了孩子们的婚事。
尤其是八月十六的时候,已经出嫁了的梦大小姐、哦,结了婚就该叫梦大姑奶奶了,派人来了消息,重阳节的时候,跟丈夫回娘家看看。
赵仁河知道,这不仅是回来看看的意思。
因为她不止通知了娘家,还特意跟三房单独的打了招唿。
搞得赵希伊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他跟二房的二哥感情还没有跟四房五房的弟弟好,因为三房、四房和五房都是庶出,大房跟二房是嫡出。
从小到大,都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大房的,大房不要或者要不了那么多的就给二房,等到再有剩下的,才是他们三、四、五房平分。
偶尔父亲有个偏颇,也会给三房多一些。
小的时候,兄弟们比读书,比才学;大了之后,兄弟们比的是宠爱,比的个人妻子的家世,身份地位;年过而立,比的就是儿子们了,女儿的容貌,才情,亲家的身份高低……他岳家是倒霉了,可他便宜大舅子却扶摇直上,成了南中郎将,比他的品级都高了半级之多,且他手下就那五十几个账房和一百多个打下手的辅兵,便宜大舅哥那手下两万多人!
这才让三房没有落于下风。
在兄弟面前,他才能挺直腰板。
但是二房的儿子跟他可不熟,何况是二房的女孩儿了。
赵梦见到他,规规矩矩的叫一声“三叔”都是好的了。
一年到头见面得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跟三太太的关系也不多好,人家有爹娘,又是嫡出的女孩儿,根本没多大关系。
出嫁的时候,也只是按照惯例,添了妆而已,没多名贵的东西,回门的时候也没说特意关注三房。
这次怎么了?
不由得,让赵希伊想不明白,就带着疑问,去了秋院,跟三太太难得的犯嘀咕了:“到底什么事儿啊?还要特意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