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晚上,又是宋凌霄和飞飞燕俩人相对吃饭。
飞飞燕慢条斯理地端起饭前汤,喝得滋溜滋溜的。
宋凌霄微微皱眉,他虽然不是外貌协会,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两天对飞飞燕就是越看越烦。
“木二,你主子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不然放个鸽子找找他呗?”宋凌霄撂下筷子,走到外间去找木二。
“宋公子,不瞒你说,我养的鸽子,为了您的事儿,都折损完了。”木二想到这件事就心疼。
“……敢情你打小报告,还赖我身上了?”宋凌霄想到这个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寒地冻的地方,本来就不适合鸽子生存,唉,小胖在平地上飞着都挺费劲的,何况翻山越岭,肯定费了很大力气,虽然侥幸躲过了姓蓝的烧烤架,至今却也没飞回来。”木二开始忧伤地碎碎念。
“……”宋凌霄没话说了,又回转到屋子里。
独守空床到第十八日早晨。
宋凌霄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们开了三间房。
他们四个人,开了三间房?这合适吗?陈燧的经费这么充裕吗?他不是一向提倡要厉行节约吗?
本来是木二和飞飞燕睡一间房的,但是,宋凌霄仔细回忆十六日早晨他醒来之后的情况,木二没有在飞飞燕那个屋里睡,他是从另外一间房里出来的。
假如说,木二是为了给曹汝贞腾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曹汝贞也没睡在飞飞燕房里!
要问宋凌霄怎么知道,那就是从细节入手,宋凌霄观察了挂在架子上的浴袍,他发现飞飞燕房里有一件特别大的浴袍,还有两只大号木屐,无论如何都不是曹汝贞的体格配套的洗浴用品,望湖楼放在今天就算不是五星级酒店,那也至少是四星级的,酒店里会根据客人的需要来配合适的配套用品,很显然,跟飞飞燕睡一屋的人不是曹汝贞。
那到底是谁和飞飞燕睡了!
宋凌霄观察着飞飞燕,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比曹汝贞还要重要的人,你跟他睡一屋都不跟曹汝贞睡一屋,非常可疑啊。
更加可疑的是,飞飞燕和木二对此未有一言提及。
一旦宋凌霄把话题往这上面带,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在刻意隐瞒那第六个人的存在!
“宋坊主,我听说余杭有一家书园在狮峰山上,风景非常好,书园和茶园就在一起,可以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一边欣赏西湖美景,不如我们今天去那里看一看如何?”飞飞燕提议。
宋凌霄瞅着飞飞燕:“我去了你就能对我讲真话吗?如果是的话,我就去。”
飞飞燕干笑道:“何出此言!我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宋凌霄“哼哼”了两声:“那我问你,十五日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和你一起睡的?”
飞飞燕顿时语塞:“这……”
“如果你说假话,新书就会卡文!”
妈呀,这诅咒也太狠了,飞飞燕咬牙切齿了一阵,最后决定牺牲他一个,保全大部队:“是汝贞!”
“曹汝贞什么时候穿这么大号的浴袍了!”宋凌霄拿出证据。
飞飞燕脸色变了又变,接着,干笑道:“宋坊主这话我听不懂,除了汝贞,还能有谁呢?”
“如果我知道是谁,也就不问你了。”宋凌霄说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体格倒是符合,只是,那人此刻在余杭府衙大牢之中。
等等,这是一个思维定式,难道余飞熊被关进了府衙大牢,就不能再被提出来吗?
对啊!
宋凌霄立刻转身出去,快步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