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只亮着一盏橘色的路灯,昏黄的琉璃光在水雾的缭绕中更显朦胧。

宣若鱼雪白的颈项露在眼前,细腻白皙,好比那皎洁的明月。

轻轻一捏,就能给皎月蒙上一层红晕。

霍元霁盯着那一节光洁,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心底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滋生、壮大。

刚刚捏过他的脚踝,手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热,霍元霁捏紧掌心,思绪翻飞。

什么时候才能……

他快忍不住了。

今晚没有月亮,漫天星辰在头顶闪烁。

黑夜寂静,四周只有泉水的“汩汩”声。

霍元霁的眼神暗了又暗,顺着他的侧脸啄了过去。

宣若鱼用手拍起一串水花,把他推开,“你怎么想起给李润做媒?对象还是云正清?”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捧起水浇到他脸上。

温水浇到脸上,霍元霁看似清醒了一点,他压低声音,

“他们两个老是缠着你。”

不悦的语气里掺了点酸味儿。

宣若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解释,

“李润是我的工作伙伴,云正清是潜在的客户。”

睨他一眼,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们俩很般配。”霍元霁分析,“都是适婚青年。”

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是真的为两人考虑,而不是解决麻烦。

宣若鱼甩掉头上的水,再次尝试往旁边游。

这次没有阻碍,他一下子游到对岸,听到对方问,“我没有地方睡。”

宣若鱼愣了愣,“酒店不是你家的吗,怎么没有地方睡?”

霍元霁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生意太火爆,房间全部订完了。”

宣若鱼假装不懂他的意思,“你可以回家睡。”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调皮地眨眨眼,“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我有你的房卡。”霍元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不容易等到你单独出来,又是在我的地盘上,我能放过这个机会?”

宣若鱼:“......”

“我锁门。”

“锁门我也进得来。”

“堂堂大总裁,就不能干点好事?”宣若鱼轻轻挥手,扬起一串水花。

他小声嘟囔,“刚做了媒,又要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