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的人连哭起来也让人心疼。

宣若鱼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有种不可名状的酸涩感。

“霍元霁,”他开口,“你还想吃糖吗,我去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腕就被抓住。

对方的手心很热,有些潮意。

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往他旁边拖拽。

宣若鱼被他拽着,身体往他那边倾了倾。

然后,那双带着潮意的手抚上他的脸,将他拖了过去。

他被霍元霁抱在怀里。

霍元霁力气很大,死死地抱住他,想把他揉进身体里。

宣若鱼僵直了身体,在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之后,放弃了往后躲的想法。

而是伸出手,掌心覆盖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

“霍元霁,我陪着你。”

他的声音柔和,像冬日暖阳,像寒冬雨夜里的一杯热巧克力。

能驱赶阴霾,驱赶寒冷。

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抚在背上。

抱着他的人,慢慢停止了颤抖。

~

虽然真相已经被他们推断出来,霍元霁还是要当事人亲口承认。

霍天罡在手术室,“袁蓓”不知所踪。

此时,袁蓓正在西厢房撒泼。

“你不开是不是,让你在这里当个看门狗,你还把自己当成主人了?!”袁蓓插着腰,指着纪文大骂。

纪文性格敦厚,不善言辞,脑子里一根筋。

他不能让袁蓓把东西拿走,又不能把她赶走,只能在旁边一味相劝,“小师妹,你别冲动,我也是为你好,你面前那副是郎世宁的百骏图,现存真迹全国不超过两件,万万动不得啊。”

“这幅画值多少钱?”袁蓓骂累了,停下来问道。

“这是无价之宝,不是可以用价格来衡量的,师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当年的你可是……”

纪文还欲再说,没想到袁蓓抓起房间角落的灭火器,“哐当”一声砸到玻璃柜上。

“闭嘴,既然你不愿意开锁,我就自己动手。”袁蓓气狠狠地说道,“别和我提当年,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玻璃并没有在意料中破碎。

反而是灭火器弹了回来,砸到袁蓓脚上,痛得她蹲了下去。

“妈妈,你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这些都是你的,你这是何必呢?”霍安安把她扶起来,坐在旁边的一张黄花梨单人扶手椅上。

“叔叔,这些本来就是妈妈的东西,你凭什么阻止她拿属于自己的东西啊?!”霍安安责怪纪文。

纪文一脸无辜,“我不是阻止她拿自己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状态不好,万一把画拿出来弄花了,弄坏了,我怎么向老师交待?!”

袁蓓拉住霍安安,情绪激动,“安安,你快去,把玻璃柜砸开,我要把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