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不够,他还继续补充,“只有你可以,别人都不行。”

他的语气一点也不轻浮,温柔又礼貌,像是在很认真地和宣若鱼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让人无法抗拒。

宣若鱼想起,从认识到现在,霍元霁似乎一点也不抗拒他的接近。

他当时打了黄主管,哭得矫情,还被他抱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莫非他刚到公司的时候,就被霍元霁这厮惦记上了。

为了显得自己很柔弱,他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张大浴巾围在身上。

浴巾本身就不太干净,上面还有黄主管的血迹。

当时被霍元霁抱住,他都懵了。

谁能相信这是一个深度洁癖患者的行为?!

以前与霍元霁相处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在眼前晃过。

他去宠物市场穿着长衣长袖,选猫时离得那么远,校园喂猫时在猫丛中穿梭,硬是没有让一只猫近身。

种种迹象表明,他是真的有洁癖。

但,他却是霍元霁唯一的例外。

宣若鱼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更不敢大声质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了?”

“我摸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摸你?你有什么好摸的?”宣若鱼一连说了好几个问句,又快又急,好似说得慢了,就会被谁咬一口一样。

说完,丢下霍元霁,往停车场走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我要回家了。”又觉得走得很突然,很没有说服力,强行补充,“家里等我吃饭。”

霍元霁笑着跟了上去。

宣若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准备关闭车门的时候,霍元霁抓住车门。

他把手伸到宣若鱼面前,摊开。

掌心里躺着一颗红色的糖果。

他什么话也没有,眼神里全是讨好的意味。

“当我是小孩儿呢?”宣若鱼把糖拿起来,剥开,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草莓味在舌尖绽放,顺着味蕾,浸入身体每一个毛孔,连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甜味。

糖纸找不到地方扔,又原路放回霍元霁手里。

霍元霁捏着糖纸,放进兜里。

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声音低低的,带着祈求,“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他的眼睛很大,耷拉着眼皮,带着几分可怜。

宣若鱼觉得心尖被撩了一下,之前的别扭劲逐渐消散。

轻轻点头,同意。

两人坐在车里,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