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若鱼的手指很细,骨节分明,掌心有一层薄茧,摸起来像是被刮花了的细腻玉质,

让人忍不住想把那层薄茧抹平。

霍元霁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他分开宣若鱼的掌心,捏着他的掌骨,把整个手掌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按压。

宣若鱼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有点凉,摸起来很舒服。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睫毛,有种挠人的痒意。

“霍叔叔,你干什么?”宣若鱼收回手,觉得心跳又加快了。

那种向上的、积极的频率。

很奇妙的感觉。

“你刚刚不是想摸我?”霍元霁放开手,仰着头凝视着他。

宣若鱼把手收回来,有点小尴尬,“不是,我就是想吓唬你。”

“若鱼,摸我是吓唬不了我的。”霍元霁笑着,示意他坐下。

“霍叔叔,你怎么没去公司?”

扁脸蛋儿吃完猫粮,慢悠悠踱了过来,在宣若鱼脚边蹭了蹭。

宣若鱼把它抱起来,拿了梳子帮它顺毛。

“听说你不去,我就不去了。”霍元霁说道。

宣若鱼才不信他说的话,他看见旁边的矮几上放了一杯水,水的旁边放着一个药盒。

“你生病了?”

他向前倾了倾,去看药盒的名称。

这个动作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原本懒散的霍元霁一下子崩直了神经,眼疾手快地将药盒抓起来,塞进衣兜。

“没有,是维生素。”

“哦。”宣若鱼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停止了追问。

“若鱼。”霍元霁喊了一声,“你不能叫我霍叔叔了。”

“那叫什么?”宣若鱼捏着扁脸蛋儿的爪子,觉得内心无比舒畅,“老板?不对,我已经离职了。学长?也不行,现在没有在学校。哥夫?更离谱了,宣若臻已经被赶出陈家了。”

“我和你有婚约。”

霍元霁看过来,嗓音如山谷回声,低沉而富有磁性。

潺潺般流过耳廓。

语气带着些许蛊惑。

青山般俊朗的面容舒展开来,慢条斯理、予以绵长地吐气,

“你可以叫我元霁哥哥。”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猫咪的头上,毫无章法地一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似不经意地勾到宣若鱼的小指上。

宣若鱼觉得指尖滚烫,触电般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