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冬奇怪地看了眼崔城隍:“既然是省上的,那你问完再和我说不就行了?”
崔城隍面无表情:“那可不行,我只是个阴神,不合适介入有关借运改命的案子。”
余清冬:“别这么死板啊。”
崔城隍忽然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这不是死板,是必要程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城隍,当然要遵守程序了。”
余清冬:“……”
行吧,如果你那副“扳回一局”的表情不是那么明显,我可能就信了你的邪。
他耸耸肩,没有为难崔城隍,自己发了个微信询问方警官。
他以为走程序得花点时间,几天后才能得到回复,谁知棠湖市郊区一起别墅坍塌事故闹得太大,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方警官的电话。
方警官还记着前段时间余清冬唬他的事情,语气略有点奇妙:“崔厅长已经将小余先生的信息上报到特事局,以后小余先生就是记录在册的专业人士了,有资格了解居住地的相关案件。”
他着重强调了专业人士,余清冬却只注意到了崔厅长三个字:“原来棠湖市城隍是正厅级。”
方警官:“……”
余清冬稀奇不已:“我第一次知道国内阴神是这个待遇,不愧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方警官:“……???”
余清冬叹了口气:“原来在我国死后待遇这么好,有点可惜。”
方警官:“???”
不是,你一个大活人,可惜什么劲儿?
方警官茫然极了,在余清冬的感慨中想了很久,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一开始顺着姚怀森的线索摸到钱总身边的一位助理,接到小余先生你的举报后,调查重点转向钱总本人,发现他确实有些问题,但过去几乎不牵扯特殊事务。”
直到昨天晚上,钱总位于棠湖市郊区的一所别墅发生事故,他们才发现了一点线索。
“昨晚十一点十分,别墅地下室发生爆炸,整座别墅倒塌,引起一场火灾。钱总的保镖为了救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和消防,四个小时后,保镖和消防员从废墟里救出两个人。”
当时响动极大,近郊都有人听到声音,理所当然引起了警方和特事处的注意。
双方派人去调查,特事处的成员发现救出的伤患除了钱总还有个略微烧伤的生面孔,由于对方衣物几乎被烧干净,无法从外表判断身份,特事处的成员就下了一趟地下室,意外检测到法力波动。
钱总在医院醒来后,告知警方他觉得自己最近在走霉运,专门让助理请了个大师来作法转运,没想到那位大师是个骗子,跳了一场大神,什么作用都没有,反而引燃储藏在地下的酒,最终造成了爆炸。
方警官的同事们当然不相信钱总的说法,但并不准备打草惊蛇,又例行询问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临走前特意留了几个好手继续追踪。
余清冬听完方警官的话,着实有些诧异。
对钱总的清算这么快就开始了?难道不该从钱卓开始吗?
他想了想,自认委婉地向方警官询问:“那他儿子呢?还活着?”
方警官为余清冬直白惊异了一下,想到余清冬的性格,又觉得不是太意外。
他谨慎地回答:“钱卓因脑震荡正在住院疗养。”
余清冬陷入思索。
看来他想错了,阵法一破,钱卓本人很可能成为钱总报应的最后一环。
也是,上天那么公平,钱总这样在意儿子,由儿子给他最后一击才符合规律。
不过反噬来得这么快,那纪教授的问题是不是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