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问员工们,愿不愿意把这几?只股票每个人买一点。”他靠在座椅上,自欺欺人地说,“只要扛过这个坎,牧系身经百战,很快就可以熬过去。”

“如果?过不去,”牧星叹口气,“大家都散了吧。”

这句话就像一个不祥的预言,牧家的局势似乎在一夜之间急转直下,原本已经是一团混战的金融场上,又不知从哪杀出来几只手,原本的盟友也说叛变就叛变,曾经高高筑起的城墙在三天之内尽数崩溃。

兵败如山倒,金融市场的游戏永远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牧星辛苦维持的最后三支股票全线下挫,曾经花接近20年时间筑起来的庞大帝国的财富,在顷刻之间化为飞灰。

曾经用鲜血,用诡诈,用罪恶积累起来的财富,终究还是不能长存。

来自全国的债主们都因为这一场变动而疯狂,他们曾经一度以为牧系是带着他们走向财富的灯塔,现在却意识到他们不过是一群玩弄人心吃肉吮血的恶魔。

媒体彻底被牧系倒塌的消息刷屏,数十地的相关执法的部门不再沉默,冻结查封当地牧系的资产,甚至已经开始调度人手?,准备抓人。

比起从上而下一步步来的官方,牧系的众多债主们反应可要激烈的多的多,像是邓慈,原本还在动摇之中,在牧系终于彻底药石无医之后,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己被骗了。

之前还能够被用各种方式安抚下来的债权人们聚集在一起,近乎暴动一般冲向牧系金融的总部。

牧星站在落地窗前,这是牧氏金融的大厦,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从第一天站在这里的时候,牧星就很喜欢这个位置,让他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只是今天,他才终于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坠落的恐惧: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一个又一个写着血红大字的横幅。

“牧系都是骗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牧星札华,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人举着横幅,疯了一般不断冲击着保安队伍,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怒骂着这家公司的掌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