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里暴跳如雷。

“愤怒对成败毫无作用。”冷冷地说话的是坐在对面的男人,黑色的西服裹在他线条流畅的肌肉外,更显得胸膛宽阔,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

“哥!”张山狠狠地锤着床头柜。

“打坏手还要浪费医药费。”男人眉头没有动一下,“安心退场吧,下一轮我会狙击卿钦,也算是为你报仇。”

“可是我不甘心!”张山立刻反驳。

男人已经站起来:“毕竟你是我的弟弟,我最后再给你一个劝告,不要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那位可不是你可以轻易蒙蔽的。”

话说完,他合上房门离开。

邓白鸥这才说话:“张总,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张山神情阴鸷,“我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于是,熬夜查找资料的邓宏接到电话。

电话对面是他的小舅舅邓白鸥:“不错,这么快就成功混进研发组。”

“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邓宏语气冷淡,“可以把放在我身上的窃听器拿走吗?窃听他人隐私是非法的。”

“你就先带一段时间,他们在聊的东西可能你不懂,有舅舅帮你参谋一下总是好的。”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邓宏的表情顿时充满无奈:“妈。”

“好好听你舅舅的话,”邓母立刻说道,“你一个农学毕业的,也不是学这个方向的,听不懂记不下来会坏你舅舅的大事。对,下次记得把微型耳机带上,请你邓舅舅指挥。”

邓宏不自觉磨磨后槽牙,一只手的拳头已经攥紧。

这件事情自然是违法的,但是,邓白鸥一路走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不择手段,在家里琢磨一个晚上之后,立刻就想起来自己有个姐姐,她的儿子今年倒是刚刚从农学院毕业,恰好在找工作,立刻就决定将之作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