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睁开眼，唇角溢出一丝轻笑。

“我可能又要发作了。”他平静的对周书钰道。

“嗯？”周书钰疑惑的看过来。

“发疯。”

躁动来的又急又猛，闻予顾不上和周书钰解释更多，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艰难的梳理躁动的精神力。

如?果说之前?那次是三分被他演出了十分，那现在重新涌起的躁意大概有了五分。

这五分躁意他还能压制，梳理一?下大概还能平复一?些，但是下次呢？

有一?就有二，得在下次发作之前?离开。

几?乎是一瞬间，闻予就做出了决定。

只是不知道周书钰的伤怎么样了。

不对。

为什么?周书钰的精神力没有出问题？

闻予倏然转头，之前?他只当这鬼东西是兴奋剂之类的成分，属于一次性发作，周书钰当时正处于昏迷状态，没有表现很正常。

那现在呢？

同样吸收了药物，按理?说周书钰这时候也该第二次发作了才对。

除非他没吸收。

闻予活到二十多岁，吃过不少亏，该有的谨慎不缺，但并不多疑，哪怕上辈子是被“朋友”背后捅刀弄死的，遇事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怀疑队友。

更何况只要稍微冷静的思考一?下，就该想明白，如?果周书钰是背叛者，那他此时的正常就是最不合格的伪装。

暗处的敌人对他的估计大概存在一些偏差，比如?他的脑子并没有随着精神力一?起失控。

所以，他和周书钰的差异在哪？

性别相同，年龄相仿，防护措施一致，精神力等级有差异但也都在S以上，唯一的差异似乎就是当时的状态……

是精神力封闭！

周书钰为了修养，先一?步将精神力封闭，这是当时两人唯一的差别！

仔细回?想的话，他也是在封闭精神力后平复下来的，只是当时他只以为是药效过了。

那深红色的雾气是通过精神力传播的。

闻予几?乎能肯定这一?点，细想又觉得毛骨悚然。

异修族的战士精神力很低，大多依靠身体的强横进行作战，联邦则相反，将精神力外放作为辅助是常态，精神力是他们的另一双更为敏锐的“眼睛”。

如?果这种药剂出现在战场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闻予想通其中关窍，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却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他没急着将精神力封闭起来，而是就着当下的姿势，眉头皱起来看向周书钰：“你怎么没事？”

给敌人他们想看的，缩在壳子里的东西才会探出头来。

周书钰还没得到一个关于“发疯”的解释，就被马不停蹄的质疑了一?脸，心说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试探着放出精神力，感受到属于闻予那道格外强大力量此时的暴躁，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