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咧开嘴角。
“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
太仓州沐府,沐禹石从梦中惊醒,披上衣服起来点灯。
沐夫人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有些心神不宁。”沐禹石眉头紧锁,抬头望着窗外的皎月。
儿子步步高升,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应该高兴才是。
沐夫人也披着衣服起来,柔柔地靠在沐禹石肩上,说:“青儿有本事,前几天不还差人送了信来?你不要想太多,没什么事。”
“但愿吧。”
——
九月中,沐青天回朝,奇怪的是,李广再未有什么动作,行事也低调了许多。
平常他侍奉于皇上身边,病愈后反倒是往太后宫中跑得勤了些。
朱敬守提防着李广,可宫女回报,说李广在太后面前只字不提沐青天,只是与太后聊些文玩古董。
太后本对李广不喜,但皇后身子日益重了,皇太子朱厚照每日也在跟随太傅学习,宫中无人说话,也只能跟李广聊聊。
朱敬守跟李广斗了这么多年,深知他的性格。沐青天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十月末,以防万一,朱敬守决定先送沐青天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