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不甘心,修整两天后再出发。无论如何,这次他都要问个清楚。人不顺的时候,就连上天都在开他的玩笑。
第二次,崔瀚又撞见大当家和阿颜独处。
“你不是一直喜欢崔瀚?难不成是为了他才故意接近我,想让我放他走?”
“妾身真真冤枉。从前妾身在崇明县无依无靠,有傻子愿意送东西,妾身哪儿有不接的道理?”
“崔瀚送什么给你了?”
“都是些不值钱的木头玩意儿,大当家要是不喜欢,改日妾身就把它们都烧了。”
“大当家,你可答应妾身了,只宠我一个。崔瀚傻不愣登的,有妾身体贴、善解人意吗?妾身不必硬邦邦的臭男人好多了?”
原来,阿颜迫不及待地想送她下山,只是想摆脱他这个“傻不愣登”的“穷书生”,独占大当家的宠爱。
还真给大胡子说中了,他从没了解过真正的阿颜。
崔瀚深吸一口气,用力踹开门。
“啊!!!”阿颜尖叫一声,连忙躲进被子里。
崔瀚已无心看她,只盯着大当家,说:“是不是我留下,你就会放阿颜走?”
大当家摸摸下巴,揶揄道:“对,你们只能留下一个。”
崔瀚此时早已陷入浓重的悲伤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大当家的声音和口型有细微的差别。
“好。”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崔瀚感觉如释重负。
“我留下,放了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