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很期望看到桀骜不驯的眼神,这样才有征服的快感。
刚伸出手准备摸向阮熙的垂耳,看起来温顺无害的omega猛然跳了起来,用还算锋利的爪子果断地挠 了过去。
沈忆寒受痛后,本能快速地收回了手背,霎时出现三道深深的红痕。
假意温柔的面具最后被撕了下来。
他的眼神阴沉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贱人! ”怒暍一声后,沈忆寒大手一挥,垂耳兔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好几米远,跌落在地面上。
手掌被尖锐的棱角刺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阮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艰难地喘着粗气。
他无意间扭头,接着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旁边的那个人,手上戴着他最熟悉不过的戒指。
呲着板牙,笑的灿烂的小兔子。
被蒙上一层灰尘。
显得暗沉阴郁。
仿佛被黑暗所笼罩。
他都不敢再将视线往上移,因为怕看到的是秦琛已然没有生气的脸。
“不会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阮熙神情恍惚地摇摇头,“秦琛才不会带这么傻的戒指...”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转为悲恸到极点的啜泣声。
从背后看,垂耳兔的身体像是被压垮了,弱小而无力,像是唯一的希望也最终破灭。
这个戒指,是他亲手设计的...
只有秦琛才会爱不释手,像个宝贝似的在婚礼这天戴上。
阮熙的指尖冰冷的发紫,更为寒冷的是崩塌成一片废墟的心房。
他缓缓地抬起头,鼓起了勇气看那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然啊...
阮熙再也忍不住绝望和悲痛,搂着秦琛的脖子泣不成声。
怀里的躯体,还有余温。
阮熙像是极寒中汲取一点温暖的人,紧紧地贴在秦琛的胸口,发泄般怒吼着:“你骗我!秦琛,你凭什 么骗我!”
“我说了让你保护我了吗?我说了让你孤军奋战吗丨”
阮熙嘶声力竭到嗓子都干哑无比,从愤怒,伤心最后转为喃喃自语:
“为什么一定要我接受你现在这幅样子,整整两次...”
这就是你让我变强以后,能看到的结局吗?
如果是这样。
他还不如从一幵始就在自己的世界孤独终老,也好过让伤痕累累的心脏再次承受一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