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也跟着冲进来了吗?”
“嗯。”顾文逐低低地应承了一声。
那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发出,让贴在胸口的夏亦耳朵一阵微颤。
一路上还碰到了几名岐山弟子。当他们第一眼见到顾文逐后,都露出先是惊讶, 再是意味深长复杂难明的表情。
不用问,夏亦也知道,在他们穿回种田世界后,整个门派的人都知道逐哥乃是羯熵的儿子,也就是魔界少主泽渊了。
毕竟当年经历过玉麓山围杀的弟子并不多,所以大多数人都只听闻过泽渊,却从未见过其人。
当知道他就是顾文逐后,也并没有多少人生出畏惧的情绪,反而好奇的占大多数。
更别说后面苍逸仙尊还说自己也是他的父亲。
平常大师兄多看了云霞仙子两眼,从那欲语还休的眼神直到当时微微动了一下的食指,都够他们谈论好多晚上,分析出一大篇道理。
苍逸仙尊这事一出来,按说他们应该热烈讨论个十年八年,结果所有弟子反倒对此事缄口不提。
太震撼,无从下口。
先在内心消化半年。
回到望竹院,时间已经不早,两人一起泡了个澡后便上床休息。
夏亦把自己深深埋进顾文逐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宽厚大掌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打了个呵欠,一阵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中,听见顾文逐在轻声叹息,“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发现咱们不见了会怎么猜想。”
“放心,他们知道我们传回来了。”夏亦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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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师弟,夏师弟。”夏亦被一阵呼声吵醒。
他困顿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在被子里埋得更深,可那声音还不屈不挠地在院子里回响。
听声音像是清袖。
“咚咚咚,”见夏亦没有回应,清袖又开始敲房门。
夏亦只得无奈地睁开眼,回了一声,“稍等。”
费劲地侧身,再两只手用力,把笨重的身体从床上撑了起来,扯过搭在椅背的外衫穿上,木着脸坐在床边。
天色已经大亮,身侧也空着,顾文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
“什么事啊。”夏亦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被吵醒的起床气,“进来吧。”
清袖听到夏亦让他进去,也就推开了房门,“夏师弟,听说你来了,天玑长老派我来接你呢。”
刘祀迁?他找我干嘛。
“天玑长老接我去哪里?”夏亦一边撑着腰起身一边问道。
然后就看到清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滚圆的肚子上,眼睛也慢慢睁大,嘴巴变成了“O”状。
“179,如果我说我这是啤酒肚他们会信吗?对了,这里没有啤酒,那就是中年发福?”
“呵呵。你还不如说你是病入膏肓,这是腹水。”
“夏师弟,你这是中年发福吗?还是,还是,得了什么病症?”
瞧瞧,我清袖师兄就是这么贴心,自动把解释递到了我的嘴边。
“都不是,我怀孕了。”夏亦大大咧咧地说道,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