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处找找,整个院子都没有顾文逐,而那些农具都在,牛棚里的牛也在。
“179,逐哥去哪儿了?”夏亦问系统。
“不知道,今早天不亮他就出门了,然后出了村。”
难道是去县城了?但是以往去县城他都会和我说一声的啊。
夏亦一天都魂不守舍,去地里看心爱的萝卜也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不是拄着锄头站在地里发呆,就是坐在田埂上抠着锄头柄发呆。
我好像出问题了。
每过一会儿就要回家一次,看顾文逐回来了没,一直等到天黑,院子里也只有他一人。
夏亦慌得一批。
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被官差带走了什么的?夏亦突然想到这一点,心里顿时开始紧张起来,“不行,我得去找找。”
就在他想出门寻找的时候,扛着锄头回家的王哥路过了院门口。
“小亦,这是准备去哪儿?天都黑了。”
“我去找逐哥,他一天没见人了。”
“顾文逐和大柱他们几个上山去找避水草了,你不知道吗?”王哥诧异问道。
“哦哦......我忘记了。”
“采什么避水草哦,那草在崇明山上才有,还都是长在悬崖上,哪有那么好采的。”王哥摇摇头,走远了。
夏亦呆立片刻,关上院门回了屋。
晚上,夏亦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要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他就马上坐起,细心捕捉每一个动静,但是脚步声都是渐渐远去。
“听他们口气采那草很危险,我就不该要避水草的。”夏亦埋头坐在床上,心里全是后悔和担忧。
“我不想要什么草了,我只想逐哥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天亮了,院门一直未曾被人开启过,顾文逐还是没有回来。
夏亦无精打采地给自己做饭吃了,又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等顾文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院门紧闭,家里只有自己。
太阳西斜,他站在村口的路上望着远方。一直站到天黑,露水悄悄爬上了他的裤腿,还是没有等到顾文逐。
逐哥,求求你快点回来吧,我不要那避水草了。
夏亦心里后悔死了。
......
夜深了,顾文逐和大柱几个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这次他们三人一共采了四根草,顾文逐拿了一根,剩下三根留给另外两人卖了分钱。大柱的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顾文逐也好不到哪里去,背上全是划伤。
不过虽然辛苦,好歹是给夏亦把草采到了,值得。
三人说着话,蹒跚着走到了村口。村子里人都已经睡下,整个村陷入一片安静,只能偶尔听到一声狗吠。
突然,前方大石头上冲出来一条人影,直直对着这方向跑了过来。三人停下脚步,待人跑近了,顾文逐借着火把一看,是夏亦。
夏亦跑到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顾文逐。把他上上下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后,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浑身哆嗦起来。
夏亦浑身冰凉,也不知道站在村口等了多久,衣服都被夜里的露水润得发涩。顾文逐的胸脯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
慢慢地,他也抬手搂住了夏亦,不轻不重地圈在怀里。
大柱两人对着顾文逐挤眉弄眼一番后,说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