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酒气从身后传来,温热的身体突然贴近,激得日桥打了个冷颤。
虚泽抱着日桥转了一圈,粗暴的将日桥按在桌上。
桌上的酒坛被他撞开,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按在日桥脸侧腰侧,像是密不透风的铁牢死死困住了日桥。
日桥因这一变故睁大了眼睛,心跳快了两拍。
虚泽低着头,头上的红线与白发交错,如同流水倾泻而下,凌乱地铺在桌面和日桥的身上。
他薄唇微张,那双冷灰色的眼眸因为烈酒上了一层模糊的水色,眉眼四周和鼻头都因酒气发红,表情有时茫然可怜,有时清明危险。身上既有狗的乖巧顺从,也有狼的凶恶危险。
他显然是醉了。
可这并不妨碍日桥打他。
日桥剑眉皱起,手中凝起一团烈火,正欲打向虚泽,却见那人低下头,用沙哑又委屈的声音说:“你骂我。”
我骂你?
“你错了。”
日桥冷笑一声:“我是想打你。”
他在心里骂着虚泽,不料虚泽这时却对他说:“我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我能窥心,只是我觉得此举不好,有些?不尊重人,所以我平日不会去看你们都在想什么。”
他说完这句注意到自己如今正在偷看日桥的想法,不免有些?茫然,为此歪着头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现在管不住自己……”
“是吗?”日桥敷衍的应了一声,思绪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