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有些多了。”一向是以笑对人的云馜难得收敛了笑意,他说:“虚泽和曲清池算是一体,他们怎么打都是他们的事。如今虚泽病弱,曲清池有伤,他们两个放在一起算是势均力敌,而那隐藏最深的三尾猫的主子却是实力不明。
如今那位要是与曲清池互斗尚且还好,可他不与曲清池斗,也不直面与虚泽起冲突,只想要曲清池与虚泽打在一起,方便他坐山观虎斗。你怎不想想,这事若是成了,之后可会有曲清池和虚泽的活路?
你怎么就知道曲清池落在这人手中还能得到好结果?”
云馜一步步地逼近,试图说服陈生:“我和虚泽都知道檀鱼的埋骨之地是哪里,你怎么不想想,为何在看到端肖雪拿到檀鱼遗物之后,我不动手抢先去取得虚泽的身骨?还要放他在你身边?”
“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你难道愿意拿曲清池去冒险吗?”
陈生被云馜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说服,他是不敢拿曲清池冒险,可他心里也清楚,就算与云馜在一起是与虎谋皮,眼下的他也没了退路。
自己去白烨那里带出众人终究是不可能的。
因为了解这点,陈生没有犹豫太久,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可我们要怎么入宫?白烨背后的人在京中布置了一个压制众人修为的大阵,我们就算去了也是自寻死路。”
他说这话时云馜凝视他许久,最后才伸出手拿出一块玉。
他道:“龙族与天狐的住处不同其他地方,来回皆是需要玉牌。而我要离京,只需要捏碎玉牌就可以回到海中,因此我虽是拿这个阵没有办法,但此阵也困不住我。”
陈生惊讶地看了一眼玉牌,随后说:“那我呢?”
云馜说:“我会帮你抢到盏目,到时候你用盏目帮我克制三尾猫的驱影。”他给陈生解释道:“长夜怕光,因此他打不过金羽日桥,同样拿盏目也没有办法。而你现在这个身体是凡人的身体,因此这个阵法八成对你无用。”
云馜说的简单,可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如云馜所说的一样简单谁也说不清。
不过眼下陈生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只能被动的随着云馜入京。
云馜带着陈生返回京城,这时京中的大阵已经启动。云馜捏着玉牌,对着京中思索许久,先是将陈生扔在原处,接着一人离去一人归来。而等他归来时,他身上覆盖了一层白气。
借着这团白气,隐了身形的云馜带着陈生走入皇城并未被人发现,随后白气成丝,飘向冷宫,指引云馜他该去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