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曲清池出手大方,赠送晶石一举一来展示出他的财力,二来也展示出他的地位不会太简单。
因此人们逐渐都聚在了陈生这边,恐得罪陈生,无人过问纪元。
纪元回到席间,见平日与他交好的人纷纷避开他,顿时尴尬到更加恨陈生和曲清池,于是等年近七十一头白发的宴大家到场,他便开始一个人低头喝闷酒。
陈生与曲清池坐在一侧,见曲清池直来直去的给纪元找不快,陈生小声说:“你在干嘛?”
曲清池拿着一杯酒,盯着纪元,平静地说:“那人心胸狭隘,必然是嫉妒你名声在外,又看不惯你与权贵往来。像是这种目光短浅又自认不凡的人,多数都是嫉恨旁人的际遇,自叹怀才不遇。”
陈生认可,心知曲清池说的是对的。
曲清池这时又道:“这样的人简单,最厌恶最羡慕的都是拥有权势名气的人,因自身不才,故而觉得世人不公。我拿晶石做引子,引得旁人轻视他,只会让他更加懊恼世人庸俗,也会更加气愤艳羡不能与你我相同……说来说去,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曲清池说到这里凑到陈生的身侧,眼带笑意:“你看,他如今坐在席间又气又恼,又不自在的样子是不是比刚才那副样子讨喜?”
陈生听到这句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认可地点了点头:“如今的样子到比刚才胡言乱语的样子乖巧不少。”
他们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喝得面带红霞的纪元一直盯着他们,见曲清池与陈生耳语的样子过于亲近,一时醉意上头,说道:“宴大家刚到两位便等不及开始交头接耳,怎么,莫不是也听闻了京中近日的风言风语?”
宴大家扭头看向纪元,愣了一下,不知这后生为何在宴上失态。
纪元厚着脸皮,知道宴大家性子和善,故而摇头晃脑地起身,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在众人面前,抢在宴大家开口之前说:“陈县尉!你可曾听闻一件事?”
陈生泰然自若地举杯,“陈某刚才到京中,不曾刻意留意京中动向。”
这句刻意便在指纪元。
可纪元到了此刻已经不想再退,只说:“纪某也是意外听到,只是觉得事关陈县尉,为此想与陈县尉说道两句,正巧诸位都在,也一起听听,帮陈县尉压一压这谬论。”
曲清池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既是谬论纪先生还特意去听特意去学,真是好有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