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女见向滕夫人神情恍惚,不懂她忧心何事。接着没过多久,向滕夫人悄悄从后门走了。
事情也巧的很。向滕夫人前脚走,佐官后脚就来了。只不过今日的佐官心情不好,面色阴沉,一来先叫了几壶酒。
喜女盯着他的脸色小心行事,酒过三巡,两人有说有笑,佐官喝的酩酊大醉,见天色暗了下来,点着手指说:“什么时辰了?”
喜女轻声回了一句,佐官听后点了点头,期待地说:“快到了。”
“什么到了?”
喜女又给他倒了杯酒,佐官拥着她,说:“那王刺史总是仗着自己官职高于我,对我指手画脚,我岂能忍他?”
他这话一出,喜女立刻知道这事自己最好不要听下去,所以她移开了眼睛,正想岔开这个话题,哪成想佐官不许,掐着她的脸,逼她听了下去。
李尹红着脸,吐字不清,话说得虽是含糊,但是意思清楚。
他说:“我心里有气啊,所以啊,我啊,找了两个人去扮下州刁民,故意找事,说上京告状,说他东州刺史失职!”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其实我知道,下州根本不可能有灾情,除非有人毁了徐城防线。但我还是这么说了,因为我清楚,我这般说,那群村民必然心有不安。他们如今老实,是怕刺史,故而不敢随意走动。可这时若我的人去村里,带走他们,他们会为了稳妥,立刻与我的人离开村庄。到时,等他们走到吊桥那儿……我的人就会割断绳子,把他们扔下山崖,让人们误会这是王刺史做的。到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好啊……多好啊…………”
他说完这句,突然身体僵直,向后倒去,醉到不省人事。
而忽闻惊天秘密的喜女则是呆愣地坐在一旁,许久之后才猛地跑向自己的妆奁。
动作急躁,喜女拉出了最底下的隔层,数了数里面的钱,眼神有些飘忽,只念了一句与我无关。
不知为何,今夜叶女心烦气躁。她抱着阿菊坐在床上,阿菊睁着眼睛望向窗口,因为几日没见过宁修,有些不敢确定。
“阿姐,你说,宁大哥会回来吗?”
叶女张开嘴,话还没说,先是听到了砸门的声音。叶女和阿菊对视一眼,打开门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喜女。
“有事吗?”叶女见她脸色难看,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