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女不知怎么回事,所以上前问了一句。
喜女见是她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来了一个夫人的相好。”
她不欲与叶女交谈,最后还是一旁女子与叶女聊了起来。
“我的天!叶娘,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向滕夫人是官宦人家出身!只不过她家里落了难,她爹被人构陷,下了大狱定了罪,家中男丁尽数被斩,她与家中其他女子入了教坊,后来还是之前与向滕夫人定下亲事的男子帮向滕夫人一家翻了案。夫人是后来离京,来了这里,开了……”
这害人的地方。
女子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
接着楼里的姑娘只听向滕夫人气急败坏地咒骂,没有好气地说:“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你来管!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每日都很畅快,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去管管你自己!”
她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也不避讳,似乎只要骂的难听,就能骂退对方,令对方不敢再来。
而待在向滕夫人房中,长脸长目的男子正是那日她在街上遇见的东洲刺史。
东州刺史见她固执,轻叹一声,只得抬脚离开了这里。向滕夫人在对方走后静了下来,一向冷心冷情的女人眼中难得有了泪光,只不过仅剩的骄傲却不许眼泪流下。
“看什么!都给我干活去!”
她见楼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凶神恶煞地喊了一嗓子。
喜女等人见状连忙缩起脖子,小心地避开她。
晚间叶女对镜梳妆,静心洗去脸上浓重的红妆,简单的描了眉,点上了红艳的口脂,梳了个高高的丛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戴上了珍珠耳铛。
等到收拾妥当,叶女拉开了妆奁,捡起珠花之中那把略显锋利的匕首。
那是一把老旧的匕首,上面的黑漆已经掉了不少,瞧着是经人时常放在手中摩擦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