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入画前的过往,认识陈生的修士不少,陈生一时也叫不准这人是谁。他本有意跟对方谈谈,可惜萧疏一直跟在身边,让他完全找不到交谈的机会。
而心海中的萧疏危险,这人不敢有什么动作想来也是忌惮萧疏。
陈生知道这点,自然也知道这事急不得。
他耐着性子等待,与那人保持着相同的默契,对自身的处境皆是闭口不言。
翌日清晨,萧疏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黑袍人坐在地上费力地挪了一下身子,暂时放下了手中的陈生。
陈生贴在黑袍人的身旁,看着他吃力的动作歪起了头,不多时,小鸡从刚睡醒的迷糊,转成了因为冷而清醒的无奈。
现下正是寒冬,从温暖如春的洛南离去,越靠近魏都陈生便觉得越冷。魏都本就在边缘之地,寒风夹带着几分绵柔的阴冷,每逢风过,都像是有人拿刀划过陈生的身体。
萧疏和黑袍人倒是不觉得冷,就算眼下身体不好,黑袍人也没有受到寒月的影响,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袍子便足以抵过魏都的冬日。
萧疏也是如此,他们都没有被魏都的寒冷所扰。
修士就是这点好。
陈生虽是不说,可也有些羡慕他们不惧寒暑的模样,而他越觉得冷,便靠黑袍人越近,完全把对方当做挡风的工具。
似乎察觉到陈生的不适。
那人低下头,望着身后瑟瑟发抖的小鸡,伸出手碰了一下陈生毛茸茸的脸,抬手弄坏了身上的袍子,拿起一块黑布对折几次,向陈生招了招手。
陈生见状连忙低着头向袍子那里冲去,他的脚步活泼,翅尖微微外分,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得救了的喜悦之情。
因为怕冷,他紧忙向黑袍那里跑,然而还未走到黑袍之中,一只大手忽然出现将他抓起。
“嘎!”
陈生一惊,踹了一下腿,接着视线移动,毫无防备的对上了萧疏那张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