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用蒲扇似的大手给金凤期揉肩膀,一边用那一口东北土疙瘩话给他告状:“金哥,我看那个总负责人和那个叫东子的制片,铁定是陈凯的人!人搁这儿故意恶心你呢!你说这逼人整这上不得台面的有啥意思?”
“总负责人?难怪了。”金凤期回忆了一下这节目的总负责人,是个姓江的中年男子。
“什么难怪了?”
“昨晚,这间房漏雨了。”
陈松恍然大悟:“我说你为啥感冒了!草,这该不会也是那些人故意整你的吧。”
金凤期阴冷地哼了一声:“这些人一个个都这么喜欢踩我,我看起来这么像村口的石墩子?”
陈松咬牙切齿的:“等出去我就跟老大说去,让老大来给你撑腰。”
“不要。”
半个小时探视过去,陈松留下了感冒药,把金凤期的脏衣物带走,他们这些助理的作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嘉宾们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哪有时间精力洗衣服,更何况他们得在这里待十五天,这些生活上的琐碎,还得靠助理来打理。
陈松思来想去,还是给罗兰打了个电话。
于是罗兰晚上正陪着金猴视频一个总经理唱歌的时候,就接到了陈松的电话。
罗兰悄悄来到走廊上,问陈松:“金凤期在节目里还好吗?没出什么问题吧?”
陈松在那头叹气:“咱金哥多机灵聪明的人啊,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摄制组!”
“咋地了?我是说……怎么了?”罗兰差点被他的东北口音带跑了。
陈松把屋顶漏雨和感冒药的事说了,又说了有人故意让金凤期迟到的事:“金哥因为迟到,选农用工具的时候只能选镰刀,哎哟那累了一下午啊,老辛苦了。”
金凤期最近对罗兰冷冰冰的,罗兰刚想说一声活该,可想想金凤期身体不好,这陈凯的人要是老这么阴着整他,也挺受罪的。
而且陈凯这一招虽然low,但是很有效。金凤期在节目里被整,罗兰不是没有办法出这口气。他大可以等到节目播出后,把细节镜头剪一剪,做条长微博,让营销号或者粉丝小号发上去,用舆论声讨电视台。可是他这么做,会把郭巧架到火上烤。陈凯这是想逼他们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