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家亲爹有多宝贝这只小兔崽子,伏城疼得眼泪都险些掉下来也不敢伸手打他,只能歪着脑袋原地惨叫加跳脚。
最后, 还是练溪川好心出手,一把将修修揽到怀里。
瞥了眼伏城被咬出透亮小孔的耳垂, 练溪川一边蘸了灵液给小兔子洗嘴, 一边幸灾乐祸道:“这耳洞打得还挺端正,快去找蜻蜓师姐要对耳坠戴上。”
虽说咬了伏城一口, 小兔子气儿还是没消,拉着一对儿和练溪川相似的飞机耳, 鼓着腮帮子‘嘎吱嘎吱’地磨牙。
伏城捂着耳朵, 疼得龇牙咧嘴:“这小东西下嘴可太狠了,多大仇啊这是?我说的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被练溪川牢牢按住,小兔子这会儿非得直接冲脸咬他:“嘤!”
翻译:有!
见修修气得毛都炸起来了,练溪川连忙安抚亲了亲小兔子的额头:“你别搭理他, 他脑子有问题。”
小兔子扭头转向练溪川,一秒变脸,炸起的绒毛温驯地趴回身上,双耳也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两颊,泛红的眼眶蓄上一汪澄澈泪水。整个一无助的小可怜儿,仿佛刚才那只暴起伤狐的猛兔不是自己。
抽了抽毛茸茸的粉鼻头,小兔子牢牢地搂住练溪川的大拇指,声若蚊呐:“嘤,嘤嘤嘤……”
翻译:可是,川川是我的呀……
“哎。”用食指轻轻在小兔子的下巴打着圈儿,练溪川温柔道:“都是你的,谁也不能抢。”
紧接着,练溪川抬头看向伏城,一秒变脸,神色严厉道:“你有时间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提升实力不行么?就你这德行还要参加书院大比,是想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吗?”
“麻烦你动脑子想一想,你会在训练的时候往死了踢自己道侣的裆吗?所以……”
练溪川一本正经地总结说:“狐叔叔分明是把我当儿子在养。”
伏城哑然:‘这俩真不愧是一家子,变脸的技能是祖传的吧?虽然但是,我也不会在训练的时候往死了踢自己儿子的裆。’
尽管无法接受‘儿子就可以踢裆’的理论,伏城还是在某种程度上被说服了,然而他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可是为什么?”
“是我站得不够高吗?我爹有我还不够,非要再从外面捡回来一个。”
嗯,从[金丹榜]排位赛当天的情况来看,练溪川还很是狐伴翎从外面‘捡’回来的。
练溪川扯出个干巴巴的假笑来:“有往高处站那功夫,麻烦你好好修炼成么,难不成你想在大比的一轮就被刷下来吗?”
按照无华书院历年来的比斗方式,同境界的学员会通过抽签平均分为一百组,各小组以循环赛的方式决出积分第一的学员晋级;第二轮比斗,一百名晋级学员再次以抽签的方式分为十组,继续以循环赛的方式决出各小组的第一名晋级;用两组循环赛初步筛选出前十名后,在早前两轮比赛中被淘汰的学员可以挑战前十名,前十名每人可以被挑战三次。全部挑战结束,最终确定的前十名进行最后一次循环赛,通过积分确定前十排位。
也就是说,如果伏城在大比的第一轮就被刷下来,那就是书院元婴期前百都排不上的成绩。狐伴翎好歹也是分神期大能,如果他儿子连前百都入不了,简直丢人到家。
“要参加大比你还不压制修为,金丹期巅峰去争夺金丹期前十不香吗?现在倒好,你个元婴初期,能打得过谁啊?根本就是凑数的。”
听到这话,伏城的白眼险些翻到后脑勺去,咬着牙反驳道:“我压根也没想参加这乱七八糟的大比,要不是那魔渣……”
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伏城瞄了练溪川一眼,硬生生将秃噜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抿了抿嘴唇,他塌下肩膀,泄了气似的开口道:“总之,都怪我爹!”
“他就是在算计我,他就是不想让我进秘境,才怂恿我赶紧渡劫的。”
愤愤不平地用力锤了两把空气,伏城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好像我进秘境是为了我自己一样,我缺灵石吗?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个,我干嘛掺和这些破事……”
“不说了!”越想越郁闷的伏城蓦地化为兽身,直扑向练溪川:“来战!”
不得不化为兽身迎击的练溪川:“……”等我以后有灵石了,一定要买只能把话说完整的狐狸。
伏城菜归菜,但毅力非常、绝不气馁,哪怕在和练溪川的战斗中屡败屡战,经常被揍得体无完肤,却从未产生丝毫退缩之意。
如此这般,日月流转间,书院大比转瞬便至。
书院大比开幕的当天,报名参加大比的五千一百七十八名学员和各院领队长老皆于广场集合,其中金丹期学员四千一百七十七人,元婴期学院八百零一人,皆昂首挺胸、列队整齐,等待赵院长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