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嶂眼睛一亮,“开始吧。”
林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路过纪厘时忽地顿住了身影。他弯腰对上后者那张麻木的脸,张口就是一句嘲讽,“狗东西,是你啊?”
狗东西,是他们街头混混对这流浪汉的称呼。对方是个傻子,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每回撞上了,他们就可以拿来撒撒气。
“挡着大爷的道了,滚开。”林桥命令,用鞋尖踹向纪厘的膝盖。
纪厘依旧垂头不语。
要是有人细看,就会发现,他原本摊在地面的双手隐隐有青筋暴起,仿佛正压抑着一股极强的力量。
沉浸在自己‘欺凌’戏码中的林桥完全没发觉这点,刚刚用‘鞋尖踹膝盖’的动作他还控制着力气,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多分寸了。
林桥迫不及待着接下来的台词,“耳聋了吗?我叫你滚开,没听见吗?”
说话间,他狠狠伸脚踢了出去。
令人没想到的是,原本跪在地上的纪厘就像是一只突然觉醒的野豹,他用手肘反勾住林桥的腿,身手矫健地反扑了过去。
林桥被他带倒了重心,以腾空般的姿势狠狠砸在了地上。
摔倒的巨响让整个训练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纪厘出乎意料的动作。
对方还沉浸在戏里,只见他压制在林桥的身上,右手直接掐住了后者的脖子。
纪厘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桥,脸侧下方的两块咬肌紧绷着鼓起,就连牙齿都在用力。
林桥终于从莫大的痛苦中反应过来,开始用力挣扎。几乎是同一瞬间,纪厘双手并发着加重了力道,“我让你动了吗?”
“忍了这么久,我们是该算算总账了。”
气音从紧闭的牙缝中泄了出来,纪厘手背上的青筋随着一点一点浮起,仿佛下一秒就能徒手拧断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