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这些不同便是最重要的信息。
埃尔顿一直等他翻完最后一页,才直起身体,没敢笑得太明显,假意道:“你先不用急着下结论,这只是一项仍旧不成熟的催眠项目,实验体有不同反应很正常。”
娄启冷眼瞪他:“不成熟也敢实践。”
埃尔顿没敢说话,当初挑原煦做第一个试验品,就是看准他后台弱,而且对白辛乐专一热烈的情谊很适合这个催眠,谁能想到娄启会栽在对方身上。
“你觉得原煦现在的状态是装出来的?”娄启又低头看了看牛皮本上的记录。
“那不一定。”埃尔顿摊手:“我试探过他,你这个小男友警惕心强得很,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想了想,继续道:“你也查过他的资料,就是个普通小男孩,演技肯定也一般,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你们同居这么久,应该能看出来。”
娄启不语。
原煦是不是装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对方演技很不错。
只是,如果原煦对他的一切都是装的……娄启发现自己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无法形容的烦躁便从心底升起。
“你别急。”埃尔顿意识到他的心情指数直线下降,连忙道:“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你要是喜欢,以你的能力,他难道还能跑掉?”
娄启从思绪中回神,把牛皮本扔给他,冷漠:“如果岑溪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我。”
埃尔顿嬉皮笑脸:“只要你不把我打包寄回老头子那,做什么都可以。”
娄启把人赶走,看了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向来秉持假日不办公的思想,但想到家中空荡荡的,便下意识对回家生出几分抵触来。
本打算中午在常去的餐馆吃几口,没想到刚刚拿起手机,便看到管家给他发的消息,说原煦在家。
娄启的脚步顿了顿,嘴角不由浮现出几分笑意来。
原煦画的正入神,却感觉身后传来一道炙热的视线,扭头一看,画上的人在他身后,神色不定地凝视着他与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