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原煦问。

娄启点点头,看他开心地下床,低头去穿鞋,忽的道:“你记得我们之前正准备同居的事吗?”

青年正非常随意地把脚塞进他的最新款跑鞋,听见问题,皱着眉努力思考了很久,露出个含着歉意的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这是当然,毕竟同居是他瞎编的。娄启保持微笑,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站起来的原煦一把抱住。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煦一边抱着美人劲瘦的腰,一边控制语气让自己显得更像是热恋期的大男孩:“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便宜男友的腰真细,好像还有胸肌,就是有些太高了,比他高了半个头还多,想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还得垫脚。

娄启的身子僵硬片刻,动作不太轻柔地把他扯开。

“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入住。”因为语气太冷,听着更像是命令:“我们的事还没有告诉别人,不要到处乱说。”

原煦并不恼,而是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张完美的脸在不断刺激他绘画的灵感,这种美妙的感觉他很久不曾体会,对娄启又多出了一百分的耐心。

“屋子里一定有画室吧,我已经等不及想回去画画了。”他努力使自己的暗示更加自然。

娄启面不改色:“当然。”

他们一起走出去,埃尔顿还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外:“娄,你刚才一定只是说说的对吗,你不会那么狠心把我送回去当一个种猪的。”

娄启扫了他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你想今天就坐上回程的飞机吗?”

埃尔顿立刻站直了,用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绝不多话后,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我应该不认识他,没什么印象。”原煦说道。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运动卫衣,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完全就是下一秒便能去派对狂欢的打扮,和一身黑西装的娄启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事实上,他正是从一个聚会上被人骗出去催眠了,然后躺在医院假装是被篮球砸到了脑袋……直接砸到失忆那种。

“是我的朋友,接到你出事电话时正好在我旁边。”娄启说道,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原煦,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语气却放缓几分:“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我带你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