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被喜悦砸昏了头脑，变成了一个傻子，陆寻现在就傻了。

“这……我……”陆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有些话，我从来没说过，本来，我也没打算说的这么早的。”司马绎缓缓的开口。

声音传进陆寻的耳朵里，陆寻是彻底的懵了。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从来都没有这么快速的跳动过。

司马绎会说什么，会说好的，还是不好的，他现在是应该继续听下去呢，还是应该让司马绎别说了？

“什……什么话？”陆寻还是打算听一听，反正早说清楚的话，对彼此都好。

司马绎说：“我常年在外，或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去边疆，在家的时间可能会很少很少，我可能随时都会没命，战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什么意思？”陆寻不明白，司马绎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这就是作为一个将军的使命，保家卫国。

“你可能一年或者好几年都见不到我，还有可能你下次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陆寻眼眶突然就湿润起来了，司马绎这是……这是……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第一次，我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也是常年在外，我也不经常见到你吗，我不也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你出事吗！”

这么多年，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他不还都过来了。

司马绎继续说：“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会受到很多的非议，不会有人承认我们。”

“这有什么，我这么大年纪不结婚，已经受到很多非议了，我爹娘，还有那些亲戚，认识我的人，谁不操心啊，我这不都扛过来了，没有人承认也不要紧，我们俩在一起，又不是和别人一起过日子，为什么非要别人承认呢。”

陆寻倒是想的很开，他觉得司马绎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还有墨时渊和楚风，他们俩承认的压力也不比我们小，他们都可以不在乎，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呢？”陆寻继续问道。

本来是司马绎在问陆寻问题的，现在直接被陆寻掌握了主动权。

一个个问题，把司马绎所有的顾虑，都给解决的一点都不剩。

他从来就不害怕，他喜欢了司马绎这么多年，勇敢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能再勇敢一点呢？

“司马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陆寻知道司马绎的担忧和顾虑，但他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难道说，他不和司马绎在一起，司马绎就不会离家去战场了吗，他就不会想司马绎了吗？

这傻子，真的是个傻子！

司马绎的喉结滚了滚，那个字，哽咽在喉咙里，却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他要是回答了，那就是对陆寻的承诺，就是要好好保护他一辈子的。

或许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来保护他，他甚至都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如果带兵出征，还能活着回来。

但是……他真的骗不了自己，他是喜欢陆寻的。

陆寻也没有逼他，甚至陆寻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他比司马绎还要紧张。

“是。”

那不轻不重的一个是，陆寻听到了。

瞬间，眼眶里盛满了泪水，陆寻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司马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