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眼底某种阴暗滋长的情绪濒临决堤,宛如海底岩浆,失而复得的狂喜压抑在眼底,偶尔闪过才得以一窥全貌:“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个吻一触即分,秦不惑却追了上去,碰了碰他的嘴唇,倏然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只剩狂喜:“一点不晚。”

楚星河一定会来,他从不怀疑。

事情的后续顺理成章。

秦不惑在医院调养身体,偶然从网上得知,费司原拘留期间,M&Z公司董事趁机夺权,公司内斗严重四分五裂,股价一路下跌。

而林无琅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有狗仔曾说在机场拍到过林无琅跟一个外国男人候机,描述离奇,很快淹没在新闻更迭快的娱乐圈。

贺知秋跟楚星河通话:“汉密尔顿带着林无琅回Y国了,估计一时半回不来。”

楚星河正在熬粥,粳米瘦肉点缀几颗油绿的葱花,卖相特别好,闻言没什么表情:“嗯。”

贺知秋就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汉密尔顿和林无琅的关系?”

汉密尔顿是著名心理学教授,家世厉害,在两界都吃得开,林无琅以前混街头,谁能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教父和教子的关系,在Y国新生儿降生后会找当地名望高的人为新生儿洗礼,他也是经过调查才知道,林无琅十几岁的时候被汉密尔顿接回家,结束街头生活,至于林无琅怎么脱离汉密尔顿来到Z国却是不知道了。

贺知秋留学时的导师跟汉密尔顿相识,好友楚星河半夜打电话过来要他通过导师联系汉密尔顿,而汉密尔顿真的就因为季诺这个名字飞到大洋彼岸。

贺知秋都不知道自己的导师跟汉密尔顿是朋友,楚星河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楚星河垂下眼睫,专心致志的摆弄葱花,摆明不想多说:“查的,没事挂了。”

“哎你这人,用完就扔——”贺知秋愤愤地喊。

楚星河挂断电话,神色阴沉,想起不愉快的事。

从他重生起,顺着前生了解到的蛛丝马迹把几个人的生活轨迹研究得不能更透彻,网子早就开始织了,困住的飞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