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热的吻落在秦不惑颈侧,楚星河的唇舌炙热跟身上的凉气,形成强烈反差,带来的刺激呈几何倍数增长,秦不惑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轻微地战栗起来。

直觉告诉他今天楚星河很反常,不过他没有要问的意思,展开双臂环住楚星河的脖子,凑上自己柔软的唇舌。

空调的温度开得很高,房间内热度不断攀升,秦不惑被抵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悬空。楚星河凑近他耳边语声很轻柔:“可以吗?”

秦不惑在他眼里像是一块能化掉的奶糖,楚星河偏偏头,用眼神询问。

秦不惑没说话,用力拽了一下他的领口作为回应,楚星河眼神骤然暗沉,像是冷夜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涌动着危险的暗流。

室外寒风凛冽呼啸,狂风急驰卷动飞雪涌向天空深处,秦不惑双手环住楚星河,瞥眼看到狂风大作的窗外,觉得自己就像风雪飘摇中一片身不由己的雪花。

他没来得及出口的话逸散在空气里,几乎不成音节。

第二天清晨,秦不惑从床上醒来,四肢百骸像是被碾过似的,楚星河昨晚有点过分了。

秦不惑掀开被子,随手披了件睡衣,也没管是自己的,还是楚星河的,等穿上了才发现,是楚星河的睡衣,他们两人的睡衣几乎都是同款,唯一不同的就是尺寸和号码。

明明穿在楚星河身上是中长款的睡衣,穿到他身上,衣摆就垂到膝盖上面,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少年,他没找到拖鞋,估计昨晚混乱中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索性光着脚从卧室走到厨房。

楚星河正在做早餐,清晨还是有些凉气的,地板上的凉气顺着光着的脚不断往脚心里钻。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这孩子气的举动落在楚星河眼里,他停下手中的活。

走进卧室给他拿来长袜,秦不惑不老实,翘着嚣张的二郎腿,深色的睡衣垂在膝盖上面,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和细瘦的脚踝,楚星河眼神忍不忍盯了两眼,秦不惑对他这种眼神可太熟悉了,连忙摆手,说:“你可别乱来,昨天可够我折腾了。”楚星河拿来一双长袜帮秦不惑穿上,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脚趾,他怕痒,脚趾蜷缩起来,秦不惑的脚特别好看,也是某一次系统奖励的福利。

白皙清瘦,脚趾圆润,微微透出健康的粉。楚星河看着看着,突然在他脚趾间飞快地亲了一下,秦不惑受惊一般把腿收回,惊恐地睁大眼睛像只被惊吓到红眼睛兔子,可爱又有趣:“哎,你干嘛?”

楚星河笑起来,嘴里的话却让人脸上发烧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用躲,又不是没有过。”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到这茬,秦不惑想到昨天的猛浪疯狂,一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恨不得把昨天的记忆统统清除掉。楚星河就是芝麻馅的汤圆,白皮黑馅儿,又狠又黑黑。

他这是上了什么贼船,从前他思想多么纯洁啊。

两人开始吃早餐,一切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又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