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一下惊醒坐起身,三更半夜出问题一般都是大事,而且,不去医院却找私人医生,就很蹊跷。

上了车,楚星河本想把人安顿在后座,也能躺得舒服些,但秦不惑不配合,抓着人不肯松手。只好把人扶到副驾上。

秦不惑两眼放空,失焦,眩晕,感觉天地都在转,他扯着楚星河的两根手指,楚星河要撤回,他执拗的不肯放。

平时,秦不惑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楚星河知道是药物的影响,可还是觉得止不住的心软,忍不住放缓了声音,诱哄:“我要开车,把手放开好不好?”

秦不惑就觉得脑子里红的蓝的白的似的颜料砰的一声炸成一团糊糊,跟他妈放烟火似的,炸得他眼冒金星,不甚清醒。

他咕哝着说:“不放,你是我的。不许想那些野男人。”

他清醒的时候,绝说不出这种话,估计第2天清醒了,指不定怎么后悔。

楚星河却觉得有点可爱,这样的秦不惑生动到不行。

跟哄小朋友似的,胡噜一把他的头发:“嗯,没有别人。”

两辈子加一起,只有你一个。

平淡地叙述事实,又好像某种轻巧,却重逾万金的许诺。

秦不惑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楚星河看了一眼他的情况,不能再耽搁,发动车子。

贺知秋大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忙联系老同学。

他这个老同学是学医的,私人医生,用他的话说,薪水高事少快活。但水平很高,他那基本的医用设备都有,很方便。

秦不惑是公众人物,出现在医院那种公共场合,被人拍到没事儿也会生出事端来,到时候编排一些不好的料,对秦不惑影响不好。

楚星河直接带人赶到贺知秋发来的地址,贺知秋也匆忙赶过来,他不如平时穿着考究,打着呵气问:“我说楚哥,你们俩捣鼓什么去了?至于用上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