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爵对随身跟着的司机交代一声,司机不知怎么着,居然找出根棒球棍。
霍南爵看了司机一眼,司机有些羞赧:“儿子要参加校里比赛,特地买给她的,还是全新的。”
楚星河一言不发接过棒球棍,霍南爵忽然就有些担心,怕他冲动,虽然他想象不出楚星河冲动起来是个什么样,就说:“你不要乱来,现在人在这儿,他带不走。”
楚星河点点头没说话,大跨步走到车头前,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前,狠狠砸在车头的挡风玻璃上,犹如一道惊雷猛然乍响在耳边,眼见着挡风玻璃蛛网一样裂开。
车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费司原抬头看去,就见楚星河眼神狠戾,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出来。
那股疯狂偏执的狠劲儿让人无端心惊肉跳起来,他一点儿不怀疑,如果他这时候动秦不惑一下,楚星河能豁出命。
秦不惑眼睛半合半闭,冷汗顺着眼睑滑进眼睛里,刺痛难受,澄澈的眸子印着楚星河的影子,唇角温软地翘起。
这一下仿佛彻底激怒了费司原,他像是一头暴躁的困兽。
谁都没想到,下一秒,费司原竟然轰然发动车子。
秦不惑震惊的吼:“你他妈疯了?!想死是吗!”
费司原抿唇不语,一道冷白调的车光打过来,他神色执拗,侧脸绷紧,车子轰然启动发出野兽似的咆哮,而楚星河立在原地半分未动,人离着车头几米远。
在秦不惑的视角里,车子前头的边缘几乎要碰上楚星河,秦不惑猛扑过去,拉起手刹,与此同时,费司原一脚踩在刹车上,车身剧烈的抖动,熄了火。
费司原眼里的火光跟着熄灭,他胸腔剧烈起伏,手臂颓然地搭在方向盘上。
楚星河从头到尾,半分未动,眼里的情绪很淡,左手在车头上按了一下,秦不惑觉得那一下特别帅气。
费司原却仿佛从中看见嘲讽和蔑视,楚星河赢得干脆漂亮,而他却像一条丧家犬,陡然卸掉浑身力气,只剩肋条分明的骨架,沮丧,愤懑,不甘心萦绕在心头,渐渐的滋生出另一种阴暗负面的情绪。
若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争赢,只要把人困在身边也是好的,只要想想就满足得身心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