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费司原条件反射的想解释说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力量阻止他这么做,就好像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在楚星河面前承认他和秦不惑已经没有关系了。

但是,他又不想让楚星河接近秦不惑,费司原想,他应该是不希望楚星河接近任何人,跟以前一样,他对任何试图接近楚星河的人都怀着敌意,那股不舒服是因为楚星河对秦不惑不同寻常的态度,所以他才会恼怒。

费司原觉得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守了楚星河那么久,不容许任何人企图靠近。他为自己的怒火找到了恰当的理由。

整理好思绪,费司原开口说:“星河,你不能在这一直守着,给他经纪人打个电话。”

楚星河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冷酷,那一眼宛如积压千年的冰雪,寒意彻骨。

费司原直觉有什么事悄然间发生了改变,却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楚星河低下头,眼睛里酝酿着无边的风暴:“你先回去,我等经纪人过来。”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费司原索性先离开了。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楚星河走近了些,秦不惑睡得熟了,不再挣动,俊秀的五官褪去浓郁的光彩,显得干净纯澈。

几根发丝贴在脸上,可能有点儿痒,秦不惑睡得并不安稳,楚星河轻手轻脚地把那几根发丝拿开,手悬空在他脸上,顿了顿,并没有直接拿开,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发丝中,秦不惑的发丝缎子似的在他指尖流淌,柔软温和的,像水一样,楚星河面无表情,凝视着手下的这张脸,升腾起一股浓重的破坏欲。

费司原就那么重要?

醉得一塌糊涂还念着他的名字?

就算是窝在心口的毒蛇,摘掉毒囊,拔掉尖牙,留在身边他也认了。

他近乎粗鲁的用手指顺着秦不惑的发丝,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力道让秦不惑在睡梦中都感觉到不适,看到他皱起眉,楚星河放轻了力道,轻缓地揉开他眉心的纹路。

楚星河站在柔和的灯光下,半边侧脸俊美恍如天神降临,另一侧却隐在阴影里晦暗不明,他阴郁的说:“别再喜欢费司原了。”

接着,在心里补上后半句:“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