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他拽了张纸把手擦干,镜子里的秦不惑眼神有些放空,眼尾晕染一层薄红。
这个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性一般,不能再喝了。
外面固定节目表演结束,即兴节目开始,抽到哪位就上台表演,很热闹。
洗手间里很安静,没有人,水龙头滴答滴答,秦不惑正打算离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费司原迎面走进来。
秦不惑冷淡着一张脸冲他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费司原突然出声:“你最近跟星河走得很近?”
秦不惑的声音冷淡敷衍:“有吗?”
费司原挑眉仔细端详秦不惑,头发染回了黑色,很衬肤色,眉目比以往更加精致鲜活了,眼神褪去了看向他时的灼热渴慕,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冷淡。从前无论什么时候,秦不惑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灼亮发烫的。
费司原:“没有吗?”
秦不惑懒得跟他争辩,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十分敷衍的说:“你说有就有吧。”
他一副急于摆脱的样子让费司原沉下脸,眼神阴郁,语气狠辣:“不要靠近星河,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秦不惑原本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但是他高高在上的傲慢口吻成功激怒了他,秦不惑停住了脚步,他说:“与其跟我宣示主权,不如想想怎么追人,毕竟一个人总是暗搓搓地肖想别人,尤其人家还把你当朋友兄弟,确实挺猥琐的。”
费司原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冷酷,逼近他:“别跟我耍花招,也别妄想在星河身上证明什么,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是。”
秦不惑挑眉,不甘示弱:“做人太自恋会被打脸,放心好了,我无论做什么事动机都不会是你。”
费司原仔细审视他,眼风锋利,刮过他每一寸皮肤,秦不惑的眼睛很亮,是一眼见底的清澈,费司原从前总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然而现在却是漫不经心的冷淡。
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
秦不惑身上有种混合着酒气的特殊味道,说不上来,熏腾得人头脑发胀,费司原想着,也许是酒劲儿上来了。
不期然想到路远给他看过的片花,红色单衣,雪白肩背,水雾似的眼睛,衣角纠缠,他着了魔似的低下头,偏执地想在这双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