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晨跑完,慢慢走到树边,指尖捻动 ,想抽烟,可是不行,工作期间不能抽烟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楚星河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昨晚上的事情像过电影似回放,他不可抑制的想到,乌黑的发,汗湿的洁白皮肤,嫣红的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被吸引了,至于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倒不怀疑秦不惑是装出来的,高热的体温,冷汗涔涔,生理反应没办法假装,再好的演技也不行。
可是他不打算做什么,前世的事情是悬在他头顶上的阴云,他时常会有种错觉,推开门,被一双手推进另一个世界,血红色的太阳,奇形怪状的干枯树枝,他站在类似献祭的圆台上,圆台下一双双泡肿发白的手争相恐后地去拽他的脚踝,想把他从圆台上拉下来,那些人眼睛一片白色,没有眼仁,就像白纸一样煞白。
楚星河闭了闭眼,把恐怖的梦境从脑海中驱逐,他已经习惯与噩梦为伍,试图把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暴戾和疯狂压在不见天日的阴沟,他很清楚自己很糟糕。而且可能会更糟糕,但无意拯救自己。
那个脾气温和的楚星河像是一具泡在肮脏河流里的一具浮尸,口鼻冒出一连串的气泡,而他就在岸边看着,冷酷的看着,亲眼看见他被吸血藤似的水草卷入水底,不见了影子。
他不打算做什么,对自己,对秦不惑都是,不过假如,他再随便靠近,不知死活地撩拨,他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忍耐住,到时候,水底的浮尸可能会多出一具,不过,谁在乎呢。
他心底住着一头可怕的阴兽,他好不容易把它上锁关住,希望别让它有机会出现。
前提是,不再有人去撩拨它,不要给它借口和理由去吃人。
楚星河近乎冷酷的一笑,让人无端背脊发凉。
节目录制只有一天时间,离开时,楼昱跟楚星河告别,活脱脱一个告别偶像的小迷弟,就差要求楚星河把他打包带走带上飞机,如果不是录制没有完成,秦不惑很怀疑他当天就跟上来了。
楼昱在出行和面前乖顺得像只小猫,在其他人面前依然是一副作天作地的少爷做派,他走到秦不惑面前,锋利精致的眼睛亮的出奇,整个人充满鲜活的生机,张扬跋扈,透着股被保护得很好的纯澈,不用刻意去迎合谁,不用抽筋拨皮的把自己变成另一种姿态,楼昱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除了家世背景带来的好处,楼昱本身外形优越,五官深邃凌冽,有一股郁郁葱葱的蓬勃生机,辨识度很强,是那种侵略性十足的长相,身材挺拔比例好到爆,少年感十足。
楼昱恶狠狠的说:“别以为之前的事就这么算了,我还是很讨厌你,我劝你离楚哥远点,他脾气好不介意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
秦不惑原本就打算跟主角保持距离,闻言觉得好笑,故意逗他:“我要是不听劝你打算怎么办?”
楼昱被噎住,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接着语气威胁的说:“我就告诉表哥,让他修理你。”
秦不惑笑容不变:“呵呵,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