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他面色冷淡,又想到离别在即,心中便觉得可恨,自己冒了天大的风险来见他一面,他倒好,冷淡得可恨,想到此去可能是永别,他说:“本宫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

阿黎猛然转过头:“你要走?”

太子说道:“是。父皇病重,京城鹰犬遍布,此去离京。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起初的震惊渐渐褪去,阿黎重新恢复冷淡,似乎刚才的情绪外泄只是错觉,神情漠不关心:“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声张,要走便快走,若是让义父知道了,恐怕你迈不出京都城门。”

太子最见不得他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跟不跟我走?”

阿黎神色不变,嗤笑一声,讽刺道:“跟你走?我能得到什么,如今我是义父面前的红人,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跟着你去偏远小城吃苦吗?凭什么!要滚就快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身边的太子心腹劝太子赶快离开,太子执意不肯,瞪着阿黎,眼睛通红。

太子从未被如此羞辱过,但是仍然不肯罢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走不走?”

阿黎霍然站起身,似乎被纠缠得烦了说:“如今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回到你身边继续当你的狗,今日我放你出城,从此我俩互不相欠,快滚!”说完拂袖转身,似乎懒得再说。

太子心腹焦急劝道:“殿下,不需跟这白眼狼再费唇舌,快走吧,再不走,兄弟们的牺牲就白费了,等到他日东山再起,这白眼狼自然任您处置。”

太子牙根咯吱作响,怒容扭曲,先前的温雅从容悉数龟裂,眼珠发红,似乎已经恨极了,那属下把心一横硬生生把太子拉出门外与接应的人汇合。

等到两人的脚步声匆匆远去,阿黎才回过头来,身子微微摇晃,绯衣单袍上沁出血迹,因着一身绯衣掩盖了过去,浑身散发出血腥味,他颓然坐下,脸色苍白如纸。

“卡!”

秦不惑深吸一口,驱散心头的难过,体验派就这点不好,入戏简单出戏难。

王怡然算是彻底服了,秦不惑不论是演技还是对待工作的专业认真,都是她无法比拟的,以前她总以为自己算是普通人中肯努力的,见了秦不惑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敬业努力,只要导演喊开拍,秦不惑的眼睛里除了演戏再没有其它。

秦不惑要求再来一条,被洪导拒绝了,理由是他觉得已经够好了。

“你也为我这把老骨头着想着想。“以前洪导觉得这孩子肯用苦功,每次都能琢磨出新花样,挖掘出更深层次的表演,后来才发现这就是个戏疯子,胃口大的很,永远不满足,你答应他再保一条,他能再给你保出去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