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昼这时求到他面前来,说苏姑娘误中奇毒——绛颜花,希望他能出手调制解药。
江灼醉得晕晕乎乎,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听了个笑话。他医术高超不错,但向来只杀人,不救人,所以用毒是江灼的爱好,但解毒这种事他从未曾做过。
可江灼的这场幻梦做的有些美。封不昼竟然红着脸说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江灼只当自己是做梦,于是问:“缠绵床榻也肯吗?”
他眼前的封不昼先是停顿,然后俊脸煞白,再然后是点头应下。
封不昼点头那一幕惊醒了江灼,他游离的意识回到脑海中,愣愣地看着封不昼,呆坐在窗前许久才起身回去。
原来封不昼爱一个人,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他真的好生羡慕,又好生嫉妒。
那一夜的缠绵,红烛昏罗帐,滴蜡于肩背,江灼是抖着手做下的。
身体上的尽兴,和心中巨大的空虚混杂在一起。江灼退出来时,他脸上向来的玩世不恭,和狡黠笑意尽去。
江灼记得自己冷着脸取出解药,扔到昏睡在床上的封不昼身上。随即决定寻一处地方隐居,不再沾染情爱的毒。
江灼闭目行于雾中,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那日之后,他就忘了该怎么去笑,情与爱一同被封存。
穿过浓雾,眼前豁然开朗,山灵水秀,夹岸桃花芳菲。
江灼冷眼看着苏音音汗湿衣裳,气喘吁吁地推着车进入谷中。
然后苏音音又一人将封不昼搬运至床榻上,很是疲惫劳累。
等封不昼安定好,江灼正欲抬手寻摸他的脉搏。
却听苏音音道:“抱歉,江公子。不昼不喜欢被亲密之人以外的人触碰,就算处在昏睡不醒之中,他也会本能的抗拒。能麻烦公子换种方式诊治吗?”
亲密之人
江灼狭长眼眸在苏音音与封不昼间游移,他不想往深处想,只退开几步。江灼看着苏音音,他冷淡点头。
医者诊病,自然方法众多,不直接接触的也有不少。
江灼选择了最适合的一种,将诊病的方法和治疗的步骤教给苏音音,让她来着手。
不愧是他哥喜欢的人,苏音音聪慧异常,学什么都一点就通。不过一个昼夜,她已经掌握如何治疗封不昼了。
江灼无意看两人间的亲密。他出了谷,将毒医谷留给这两人独处。
等封不昼医好之日,他自会接他们出来。
六年不见的红尘俗世,变化太多。江灼寻到熟悉的酒馆,进去小酌。
酒馆中消息庞杂,各式各类都有。但苏音音这个名字却重复出现在江灼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