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每年都会讲一遍，今年又开始用同样的话对江顾重复道：

“皮的谁都管不住，后来遇上你妈，一物降一物，立刻跟蔫吧了似的乖乖巧巧的。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都没见过他们吵过架。”

其实江顾对父母的记忆并不深了，但他还记得妈妈在受了重伤的时候把他推出车门，让他快逃。

“怎么就出了意外呢？”

江国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湿了起来，他的大手掩住眼睛，后背微颤。

没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痛苦的。

意外？

江顾眼底莫测，注视着已经年迈，经受不住更大打击的江国，闭了闭眼。

楚阳以为他在难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同时又安抚的拍拍江国的后背。

江顾顺势靠在楚阳肩上，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国先撑不住的离开了，他每年在祭奠完之后都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留下的江顾握了握楚阳的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冰凉的玩意塞进楚阳手里。

楚阳一愣，摊开手一看竟然是一枚护身符，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这个是？”

“我妈给我的。”江顾低声道，“你第一次帮我的那回，我就在保护它。”

这么一说楚阳就记起来了，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护好这枚护身符，同时看向江顾道：“那你今天怎么拿出来了？”